单霖眨了眨迷蒙的大眼睛:“好像是。”
她也没有研究过这个东西。
她爸房里这种东西多得是,他最宝贝的就是那幅海城动千里,她也只认识那一幅。
言轻轻转了转面前的杯子,状若无意地说:“我记得,黎老先生当时把这幅海城动千里捐赠给了市博物馆。”
“……”
她说完就没了声音,理所当然的坐在那里。
整个拍卖厅开始窃窃私语。
单霖的脸色一下子刷白。
她一开始还没有明白过来,直到想起那幅画是某个下属送给她爸,被她爸欣然接受,高兴的挂在书房里。
后来那个下属就变成了某个部的部长,经常来他们家走动。
她再天真也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记者的嗅觉最是灵敏,但是在这种大新闻的影子面前,一起闭上了嘴。
在场都是人精,对这种事情也见怪不怪,只是还是第一次在大庭广众之下有人揭了这么一角。
“单小姐,令尊书房里的那幅,大概不是真迹。”
就在气氛尴尬的时候,言轻轻又说了这么一句。
“对,肯定不是真迹。”单霖几乎是立刻就顺着言轻轻给的台阶下来,刚才被言轻轻一句话架在半空的感觉太煎熬了。
单霖死死的瞪着她,恨她口无遮拦。
和她相比,一直坐在一边的单霄从头到尾都没有害怕和担心过。
这些事情没有任何好掩饰的,慕一横是生意人,在场都是生意人,都和单家有关系,谁也不会把这件事拿出去乱说。
反而是单霖太蠢了,直直跳到言轻轻的坑里去。
让她说是假的,她还真的就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