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秦观连一句客套话都没有,直接就“嗯”了一声。
而且,他“嗯”的时候竟然都没有看陆轻歌一眼。
陆轻歌努力的让自己保持着微笑的表情,优雅的离开。
刚走出医院的大门,陆轻歌的脸色瞬间就变了。
她十分愤恨的在自己的外套上揉了揉,工整熨帖的外套瞬间变得皱皱巴巴的。
“顾朝若,我就先让你享受几天安稳的日子,过不了多长时间你就会身败名裂了,毒不死你难道我还整不死你吗?!”
说完,陆轻歌就恨恨的转身,外套因为转身用力过猛而带起了凌厉的风。
就想现在陆轻歌的人,凌厉又可怕。
医院里,总是待在医院里的陆秦观无聊透顶,他就找来了与肝胆手术相关的资料来看。
顾朝若看到陆秦观在忙,怕打扰到他,也就安安静静的坐在沙发上,写写画画。
上午的阳光还没有中午的那么的强烈刺眼,窗帘大开着,阳光透过窗户照射进来,照在人的身上,觉得暖洋洋的,又不会太晒太热,很是舒服。
陆秦观倚在窗户旁边的那个躺椅上,除了偶尔翻动一下资料的手,身体的其他地方一动不动,仿佛是静止了一般。
阳光照在陆秦观的脸上,好像给他的侧脸打了高光,鼻梁高挺,皮肤细腻,睫毛微颤,这些在顾朝若的眼中都清晰可见。
就连陆秦观脸上的绒毛都能看的一清二楚。
顾朝若的手不停的在写写画画,一会儿她看看陆秦观,一会儿又看看自己的画。
病房里很安静,两个人都没有说话,但是有温馨的气氛在病房里缓缓的流淌。
岁月静好,也不过如此。
陆秦观的记忆力和阅读能力都不错,一份比较厚的资料他用了差不多半个多小时就看完了。
陆秦观合上资料夹,闭上了眼睛,躺在躺椅上,用手捏了捏自己的鼻梁,又揉了揉眼睛。
他转而去看顾朝若,发现顾朝若不停地在她的那张纸上画着什么,又擦擦改改的,心下好奇,陆秦观就想偷看。
没想到,陆秦观的小动作被顾朝若给发现了。
顾朝若赶紧用两只手捂住自己面前的纸,“不行,你不能偷看,我还没有画完呢。”
陆秦观心下了然,“你在偷偷地画我?”
顾朝若撅了撅嘴,“我才没有偷偷的呢,啊,不是,你怎么知道我在画你啊?”
陆秦观但笑不语。
顾朝若看陆秦观也不说,便不再理他了,低下头继续画着什么。
又过了差不多十几分钟吧,顾朝若才终于把自己手上的画给画完。
陆秦观看顾朝若已经画完了,就想要从阳台边走到顾朝若的身后,想要偷偷的去看顾朝若到底画了些什么。
准确的来说,是想要看顾朝若把他自己画成了什么模样。
顾朝若早就看出来了陆秦观想要干什么了。
两个人相处了这么长的时间,不说彼此了解到百分百,但是十分之六七是有的。
而且,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有时候顾朝若会觉得自己对陆秦观很熟悉。
不是那种刚认识一段时间的熟悉,而是感觉相处了好多年的那种感觉。
可能是因为两个人小时候毕竟曾经做过邻居吧。
顾朝若看到陆秦观想要跑到自己的身后来偷看自己画的画,便立马用自己的身体将画给遮挡了起来。
陆秦观看到顾朝若把画给挡住了,就故意的往前凑,和顾朝若打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