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我说你小子怎么一见我就跑呢?老子是恶鬼啊?你刚才撩的那妞呢?看着有些眼熟。”
“海哥看哪个妞不眼熟?不是说易凛一起来吗?怎么就你一个人?”
季海抓了抓头发,掌心向上在谷维面前摊开,干干净净的掌心什么都没有,谷维正好奇季海是什么意思的时候,季海讲话了:“你知道为啥我秀发依旧,你却只能留个寸头吗?因为你管的闲事太多了!”
谷维皮笑肉不笑,他继续恭恭敬敬的问:“那海哥就你一个人跟我去见陈总?”
“老子才不掺和易家的那些破事,你告诉我陈居生在哪间房,待会儿我和易凛一起过去。”
等谷维应付完季海,再去走廊尽头却再也找不到任茴了。
而彼时的任茴,感觉自己仿若置身在烧着旺火的铁板之上,煎熬,越发煎熬。
因为,她刚刚听见了一个名字,一个从女人嘴中叫出来的男人名字,而这个名字就是她最近认识的人。
易凛。
任茴站在卫生间门边,外面洗手间里很安静,安静到她可以听见外面那两个人讲话的内容。
“你……是来送喜帖的?给陈居生?”女声很魅,语气时轻时重,夹杂着凌乱的气息,很容易令人浮想联翩、
“不然呢?我来这里见你?把你的手拿开!”听见这个声音,任茴后背一僵。
居然真是她认识的那个易凛,这个声音绝对不会错,易凛的音域很高,声音有些嘶哑,具有很高的辨识性。
“你舍得让我把手拿开吗?你前段时间给我发的那些消息我都看见了,你舍不得我对吗?你还爱我?”
“你也说了,是前段时间,我说我爱你,你就能不嫁给父亲?现在全城的人都在看我笑话,我易凛……我!交往了两年的女朋友选择嫁给我的父亲,你说笑话不笑话?我自己都想笑话我自己。”
被迫偷听的任茴顿时感到三观炸裂。
她听到了什么?易凛的前女友劈腿了他的父亲?任茴捂住嘴巴,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生怕被外面的人发现。
“你还是爱我的对吗?”女人再次问了同样的问题。
“……”“施雅,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跟你爸结婚后你搬回来住吧,我帮你把你爸的财产转到你名下,我们还可以像以前一样生活。”
“嗬!施雅,我真是错看你了,我交往了两年的前女友居然是这种货色!像以前一样?怎样?我睡你这个后妈?然后,再给自己生一弟弟妹妹?或者我孩子和我兄弟姐妹是一个妈?”
施雅巧妙的岔开话题,眉头紧皱担忧的盯着易凛:“你父亲那么风流的人,你就不怕哪天突然出现几个私生子跟你抢家产吗?他本来就不重视你,我这么做也是为了你好。”
震惊之余,任茴听见了什么碎裂的声音,很嘈杂,然后就是易凛愤怒的吼声:“滚,你给我爸戴七八个绿帽,我都不会管,但我,没卑微到需要让女人替我去抢家产的地步!”
“易凛,你确定你不需要我帮忙吗?”
“我再说最后一遍,滚!”
过了很久很久,外面再也听不见一丁点动静,任茴才试探着推开卫生间的门。
门打开的那一瞬间,她突然看见支在洗手池旁边的人,那人正好看过来,任茴想要后退,却不受控制的站在原地。
她现在就算是想躲也晚了吧。
“听到多少?”易凛问她。
任茴紧张的挠了挠脖子:“都……都听见了。”然后低下头去,恨不得会遁地穿墙,立马消失。
“听见就听见吧,过来。”易凛对任茴勾了勾手指。
任茴想装作没看见易凛的动作,她索性垂头站在原地装柱子。
“让你过来,没听见?过来。”
“干……干什么?我不是故意偷听的。”
易凛叹了口气,几步跨到任茴面前,抓住了她的手,任茴被迫在人易凛身后小跑,他走的太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