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现在,她才知道,原来,自己并不是一个甘于寂寞之人,她喜欢见到鲜血,喜欢看到她人生命凋零的那一种极致,更喜欢看到那一双双惊的瞳眸。
相处久了,她也知道了,侍女叫水木璇,自幼便跟在墨澜身旁,本来是涓涓二八好年华,却不想因为自幼被墨澜割舌制聋,才得如今这般境况。
行走的地方很多,一个院落一个院落的走动,这才发现,整个府邸,错落有致的分布着一百多个院落,以墨澜公子的齐天院为中心,划分为香玉坊、刑房、后勤房。香玉坊为整个府邸的侍寝院,不同阶级的下人和侍卫,都可以去找侍寝之人。
而她所处的地方,便在齐天院和香玉坊的中间。因此,隔了几晚,便能看到前去齐天院侍寝的女子。
这一点,冷姝月甚为不解,以墨澜公子那日的表现。
这日,冷姝月晨起练剑,寻了一片较为僻静的地方,这些日子,虽然在府里不能出去,但她却没有一天怠慢自己需要做的事情,因为她知道,她便是凭着自己的一身功夫和阁主教得心狠手辣存活下来的,如今,自然格外珍惜。
练了没一会儿,便能察觉有人立于身后,且观看的时间不短,她并未说穿,反倒是在跃身而起的刹那,一个转身,手中长剑疾驰而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刺向那人的胸膛。
她的恨戾,是因为多日来的憋闷,她是不生出事来,墨澜公子将自己一辈子禁锢在此等地方,她还如何回血影阁。
因此,她会残酷的不顾他人性命,无视自己会伤及无辜。
然,那一剑被一个身影挡下,身影翻飞,却仍然比不过冷姝月狠毒的一剑。
剑刺入,只见一名女子捂胸倒地,鲜血直淌。
“姑娘手段好阴毒。”被保护的一名女子,冷冷的看着不远处的冷姝月。
微微抬眸,那是一名白衫女子,肌肤若雪,明眸皓齿,红唇透亮,而最让人记忆深刻的,便是她眸间的一点朱砂,鲜红欲滴,仿若沾血,润似水亮。
这一切,与她并无任何关系,而她,也无须看任何人的眼色行事:“过奖。”冷姝月走过去看着地上的女子,仿佛在想着什么。
“姑娘似乎不是不是墨澜世家之人?”
“不难看出。”冷姝月看着女子唇畔的一丝冷笑,那样的笑容,却很是让人沉迷。
“你杀了我的侍女。”
地上的女子,一脸痛楚,紧皱的双眉、扭曲的脸庞,一切都那般的残忍,而在场之人,却都不是长情之人,因此并未有过多的不舍和怜悯,有的只是一种宿命的湮灭。
“我本欲杀你。”冷冷的回视女子,冷姝月并无退让。
她的话让白衣女子平静的脸庞多了一丝惊讶,这样的表情,她经常见到:“你很狂妄。”
不想周旋,在她眼里,男人女人似乎没有多大的区别,因此冷姝月只是说了一句:“告辞。”而后的动作,却让在场的人震惊得面露惊骇之色。
伸手、握剑、拔出。
所有动作,一气呵成,快得让人看不清她的出手,能看见的便是她长剑扬起,点点朱红洒向空中,透过那万丈光芒,血红光芒绽放异彩。
没有在意众人震惊的眸光,冷姝月只是转身、抬步、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