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她不但没有丝毫要停止的意思,反而越哭越厉害,戚嵘心疼又无可奈何,集团公司里那么雷厉风行能拿主意的人,回到家看到她这副样子也一样手足无措。
没办法了,他低头吻住女孩紧抿着不发出一点声音的唇瓣。
季溏心感受到男人落下的那一抹柔软,跟他指尖微凉的温度不同,他的唇瓣异常滚烫,哪怕只是这样轻轻贴着,也令她动容不已。
他刚才问自己想不想他,怎么会不想呢,他们之间的感情从来都没问题,有的只是来自于其他人制造出的麻烦。
此时他凑上来,季溏心知道自己应该推开的,可手却不听使唤,就这样呆呆地垂在身侧,仰头承受着那份微弱的重量。
停留片刻,男人微微往后撤了几分,怕她会再次逃走,离开的时候已经牵过她细细的腕子。
“宝贝儿,别哭了,嗯?”
季溏心低着头不敢跟他对视,只不过那汹涌的眼泪终于没有继续落下。
戚嵘牵着她的手上了二楼,卧室门推开,虽说已经同床共枕过无数次,可最近这短时间,两人已经很少睡在一起了。
平时她要上学,一般时间住在学校,吵架之后更是刻意疏远了他,别说是睡觉了,就连见一面的时间都少之又少。
都是成熟男女,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彼此之间想的什么便心照不宣。
到最后,季溏心实在被他盯着看的承受不住,随便找了个借口,“我、我去冲个澡。”
她在医院待了这么久,也的确该去洗一下。
察觉到她的不自在,戚嵘这才转开目光,朝衣帽间那边走,“去吧。”
看着男人宽厚的背影消失在衣帽间门口,季溏心这才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双手捧上自己烧灼着的面颊,不用看也知道肯定红透了。
视线不经意扫过ingsize的大床,她摇摇头,将脑袋里带有颜色的念头甩掉,几乎小跑着进了浴室。
戚嵘听到不远处传来的关门声,还有那尽量放轻的反锁声,抬手将衬衫纽扣一粒粒解开,哗啦一声从身上脱掉。
他看着镜子里上身赤裸的八块腹肌,最近事情多,又要顾及她,几乎没有太多时间用来健身,早上也只留出十五分钟,有几次甚至来不及。
身材倒是没有走样太多,只是比之前单薄了一些。
戚嵘很快换了睡衣,从衣帽间出来的时候,听到浴室里传出来的哗啦啦的水声,他没去看那门上的磨砂玻璃,生怕自己看一眼就迈不动腿了。
长腿挥动走出卧室,转身进了旁边的客房,这一间里面也有卫浴,他冲澡比较快,十分钟不到已经搞定。
他认真的将下巴上冒出的胡茬刮了个干净,白色的泡泡膨胀在嘴边,意大利进口纯手工的剃胡刀在他的手里仿佛变成了一件工艺品。
做完这一切重新回到卧室,季溏心正好也洗漱完走出来,两人定定看着对方,不知道是不是于是太闷,季溏心感觉自己更热了。
她别开脸,假装自然的走到床边坐下,却只敢坐在最边上的那一块,“睡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