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凤云潋只是注视着巴妧炣走远的身影,并未说话,慕容霜有些着急,但又不知道该怎么说,最后只能开口这样想要解释起来。
凤云潋回过头来看着她,有些尴尬地笑了笑,打断了对方的解释。
“我只是觉得听巴妧炣在我面前说起容少擎有些尴尬罢了,如今我早已选择离开曾经的生活,便也是放弃了曾经那些乱七八糟的感情。如果他也喜欢巴妧炣,他们两个倒是挺配的,巴妧炣看上去是很会逗人开心的女孩子呢。”
凤云潋本以为自己说的话一点都不违心,可是这话说出口后,不知为何她心中总觉得有些疼痛。如今她自然是不会表现出来让慕容霜察觉到的,所以脸上依然挂着笑容,即便戴着面纱,他的双眼也能透露出笑意。
慕容霜如今反而不知道说什么,自己刚刚解释着解释着,有些结结巴巴的,所以凤云潋突然这么开口打断了,她也不好再继续说下去。
想到如今天色也不早了,她便也抓紧跟凤云潋说了一些正事,刚刚因为巴妧炣打乱了两人的计划,如今若是再闲谈下去,恐怕就真的来不及了。
“那我便于你说些别的吧,这几日巴谛听几乎与我查遍了皇室的所有卷宗,奇怪的是,关于当年沐家的事情,几乎都被人刻意抹去了。越是这般就越加可疑,而更可疑的是,那鬼阳只是说去游了一番,却突然没了音讯,这点很是奇怪。”
听慕容霜这么一说,凤云潋就摸不着头脑了,虽然自己也讨厌那个鬼阳,希望他一辈子都不要回来,自己也一辈子都不想再见着他。可是他贵为一国国师,如今说走就走,这样的确是太不正常。
“你的意思是,那些记录很有可能是鬼阳刻意抹去的?我记得之前你便说过,若不是因为他当时想要做上国师之位,也不会污蔑沐家,这样分析下来的话,的确很有可能。”
凤云潋虽然这几日都没有在慕容霜身边,但心中自然也是牵挂着这件事情的,如今她分析得头头是道,慕容霜听完也重重叹了一口气。
那鬼阳还真是个难对付的人,而且如今他们完全不知道对方到底在哪,就更别提如何应对了。
“所以你这几日自然也要小心,我们不知道他是不是躲在暗处随时准备放冷箭。可是更可疑的是,东皇好似也并不着急,如今整个东林国如今都死气沉沉的,不知道将要发生什么。”
这一点凤云潋倒是发现了,东皇怎么说也是贵为一国之君的,虽然说春猎秋猎,这样重要的活动依然每年都有,可是无论什么时候瞧见东皇,即便凤云潋见到他的次数不多,但也总能感觉到他好像很是疲惫,对什么都调不起兴趣来。
想来今年东皇即便是来了春猎,恐怕也不会真的大展身手,甚至没什么兴趣吧,那春猎岂不是更加无趣?
“你还说我呢,你们也要多加小心。虽然说东陵国上下死气沉沉,但我知道的巴谛听本也拒绝回到东陵国,连他自己都知道这个地方不好,如今你们回来了还想查清当年的事情,那就更不容易了。”
凤云潋眉头越皱越紧,之前说好要来帮慕容霜忙的,如今自己被楚煊鸣困在身边,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再多叮嘱几句。
慕容霜也知道凤云潋的用心良苦,更没有要怪她的意思,两人随意闲聊了几句,看天色已晚,便都回了各自的帐篷中。
凤云潋回到帐篷之后才知道,楚煊鸣根本就没有过问过自己,也没有多关心其他,虽然想着这样也好,自己也不想跟他很熟,但凤云潋也越发好奇楚煊鸣这一次将自己带来春猎,是不是有其他自己没有猜到的目的?
抱着这样疑惑的心情,凤云潋想了许多事情辗转难眠,幸好天明之前好歹也算是休息了一会儿。第二日一早便听闻皇上以及几位皇亲国戚已经换上戎装整装待发,就等着时辰一到皇上一声令下,大家便开始春猎了。
“姐姐我们一同去看看吧,听说今年楚煊鸣甚至夸下海口,一定要跟其他皇子比试一下,皇上好像也来了兴趣,就是不知道他们会猎到什么稀奇的玩意儿。”
凤云潋刚刚穿戴洗漱好,司青便来了兴趣,非要拉着凤云潋去围猎场。凤云潋虽然知道之前慕容霜就嘱咐过自己的这围猎场地必定有些危险,但想着如今只是去看他们的各种仪式,应该也无妨。
再加之最后耐不住司青一遍又一遍假装可怜的乞求,凤云潋最终也点头同意了。
来到外围,凤云潋第一眼便瞧见了如今坐在马上意气风发的容少擎,看得出来他好似心情不错,没有在像之前那般,每次见着的时候脸色都那么臭,甚至脸上还带着几丝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