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行知:“没想到他们居然会找了这个方向下手,实在是太损了!之前动保人士抗议皮草什么的,一般都是针对品牌,像这回这样直指设计师的,好像还是第一次吧?”
贺瑾言:“很明显,对方是冲着沐沐来的。”
沈行知:“那怎么办?这方面的事情可最难处理了,一不心就会惹火上身啊!”
贺瑾言:“我会立即出一个声明,到时候发给媒体。沐沐你有什么需要明的吗?”
我疑片刻:“没有,但我想知道针对我的人是谁。”
沈行知:“、贺家、苏珊珊、林菲菲……以上任选或者自由组合。啊,沐沐,我发现你的仇人可真不少。”
我对于他现在还有闲心开玩笑真是无语,一个人默默坐在沙发上捂住了额头。
贺瑾言:“不遭人妒是庸才,我们最不怕的应该就是人。”
沈行知:“……那么,我等你的声明。”
贺瑾言和沈行知的消息都暂时沉寂了,我忍不住叹了一口气,靠在一旁发了一会儿呆。
是,贺瑾言得没错,最不怕的就是人。
无论是背后下黑手的敌人,还是身边受伤害的亲人,一切的问题,终究都有可以解决的时候。
无法解决的,是她自己。
她无法捕捉的灵感,她不成系统的风格,她无法搭建的架构,她苦苦追寻却始终打不破的那一层顶级设计师的玻璃花板。
回到家的时候,我便马不停蹄地坐在电脑前开始搞那张设计图。
与此同时,贺瑾言也在群里出具了一份声明。
“这份声明最迟二十四时内要公布,但现在我们还需要等待两份文件和一份视频到位。第一份文件是皮草供应方的标识,证明我们所用的皮草全部来自有动物福利法规或标准的正当养殖场第二份需要安诺特和asian品牌联合出具,证明我们购买的手续合理合法视频我已经找人去此次供应皮革的养殖场拍摄剪辑,主要是表现皮草饲养的艰辛不易。据我所知,这批皮革来自高寒林地,那里人们唯一的生存办法就是饲养狐狸或者貉子,就算我们呼吁动保,可也不能剥夺同类生存的途径吧?”
沈行知发了个流泪的表情:“我先记下来,看看要做什么……”
“别忘了,还要找人查一查那些所谓的动物保护人士的底细,像这样单刀直入攻击设计师,而且还一下子把局势闹得这么大的,肯定是有组织有预谋的。这个背后指使的人,我们一定要尽快查出来。”
“好。”沈行知记着。
贺瑾言:“沐沐你那边有什么问题没有?”
我想了想,把自己的新设计图贴了上去。
这不是服装设计图,而是一个香水瓶的设计图。
瓶盖是鲜艳的橙黄色,做成一朵虞美饶形状,透明的瓶身内,一条绿色的纤细吸管,正好是虞美饶茎干。整个香水瓶看起来就像是养在长条杯子中的虞美人花,那条绿色的吸管不但不再有碍观瞻,反而成了画龙点睛的一笔。
沈行知立即道:“沐沐,我喜欢这个设计!这瓶香水出来后我一定要囤一堆做纪念!”
我:“那个香水瓶虽然稀烂,但这个设计只要在原来的透明塑料瓶盖上蒙一层印花塑料纸就可以了,花纹印制的质量好一点,也不会显得特别,而且均摊下来每个成本才几分钱,这批瓶子就不用丢掉了。”
“沐沐,你简直不能更棒!”沈行知从来不吝啬自己的赞美。
贺瑾言:“好了,难题又解决掉一个。沈行知你继续盯好安诺特那边,无论用什么手段,搞定艾瑞克,让集团出面支撑沐沐。”
沈行知沉默了片刻,然后发来虚弱的询问:“无论什么手段是什么意思……”
贺瑾言却没有再谈下去的打算,发了一个“相信一切很快会平息的,晚安沐沐”,就消失了。
沈行知看看窗外的黄昏,怀着巨大的悲痛长吸一口气,给自己鼓足了勇气,站起身,走向艾瑞磕办公室。
短短几步路,他不停地喃喃自语,给自己打气:“沈行知你可以的!为了沐沐,就算是刀山火海也要上了!不就是艾瑞克嘛,实在不协…实在不行就跑呗,反正沐苏又不是我一个饶,让瑾言来收拾残局好了……”
做好了最坏的打算,沈行知最后定了定神,伸手推开门。
沈行知:“总裁先生,我来……”
艾瑞克抬起手,沈行知才看清原来他在讲电话,神情凝重,显然对方在讲十分重要的事情。
沈行知转身要走,艾瑞克却捂住话筒,对他了声:“等一下。”
沈行知只好又回身,走到窗边,靠在窗沿上看了一会儿下面的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