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的委婉，可听在把她当成女神的摊主耳朵里，却替她感到委屈了。

当下，就冷下脸来看着凤明月，语气讥讽刻薄。

“原来凤大小姐是偷跑出来的。不过，凤大小姐恐怕并未完全恢复正常才是。”

凤晴思壮似一愣，难以启齿道：“我姐姐她又做了什么事吗？”

凤明月冷冷看着他们俩唱双簧。

摊主目光隐隐流露出对凤明月的不屑，也越想越气，道：“晴思小姐有所不知，你姐姐方才可是要跟小的把这尊暖白玉鼎买下来呢，一千两银子，她哪里来的钱？亏得小的没有信她。”

一个傻了十几年的帝城笑话，哪里拿的出一千两银票来？莫说一千两了，八百两也可不能拿的出来啊！

想到他方才差点就答应把鼎卖给凤明月了，摊主就有一种自己被傻子玩弄了的感觉，看向凤明月的眼神也越发不善。

凤晴思这时愕然地眨了眨眼睛，旋即咬着唇歉疚道：“原来这个鼎是姐姐先看中的，那如果姐姐真的想要，晴思……晴思就让给姐姐吧。”

凤明月听见这话，嗤笑道：“好像是我先打算买的吧？怎么就成你让给我了？”

“我……”凤晴思先是一怔，旋即眼眶红了，无措道：“晴思不知道。”

她说着，下意识看向了摊主。

摊主被看得心头一热，保护欲暴涨，当即就不悦地看向凤明月，冷声道“这是我的鼎，当然由我自己做主，想卖给谁就卖给谁。凤大小姐你虽然是先来的，但你拿的出钱买么？”

凤晴思听到摊主的奚落，眼底闪过一抹怨毒之色。

凤明月当然有钱，掌管了凤府库房的小贱人怎么可能没钱？但既然对方都这么误会了，她也乐见其成。

待会儿凤明月如果反驳，她也有应对之策，一定要让凤明月吃个哑巴亏，一报凤明月在雅集上让她丢脸的仇！

当下，凤晴思便没吱声。

凤明月冷冷瞥了她一眼，继而看向一脸势力的摊主，冷笑着反问道：“若我拿出钱来，你收拾东西从黑市里滚出去，敢赌吗？”

摊主眼皮一跳，心里慌了一瞬。

但转念一想，凤明月肯定是脑子还没清醒，做了个自己是大富豪的梦。

他顿时心头安定了下来，不屑地啐了一声，道：“凤大小姐莫说大话了，小的没什么敢不敢的，倒是你，拿不出钱来丢的可是凤府的脸。”

话落，视线若有若无地往周围看了看。

周围站了不少人，显然都被这一处摊位前的争执吸引过来了。不说别的，就凤晴思那张脸，帝城又有几个不认识？

凤明月听着四面八方传来的指指点点，眼神愈发暗沉。

她不耐烦道：“别废话，就说敢不敢赌。”

摊主脸色僵了僵，心里气愤凤明月的不识好歹，正要说话时，被凤晴思的迟疑声打断了。

“我姐姐她可能真的有一大笔钱。”

摊主一愣，只觉得凤晴思的话是天方夜谭。

他想了想，很快便想明白凤晴思是在维护凤明月的面子，当下越发觉得凤晴思心地善良了。

凤二小姐这样好的一个姑娘，偏偏摊上了凤明月这样的姐姐，实在是家门不幸。

他忍不住劝凤晴思道：“晴思小姐，小的若不应下，有的人还以为小的怕了呢！”

凤晴思咬着唇，有些难以启齿：“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