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莉罗揉了揉眼,拍着自己的脸保持清醒镇定,“可以可以。我听你的。”
唐锦兮意外阿莉罗的百般配合,心中亦是微微的感动。她看着在场的众人,后退了两步,给众人躬身行了一礼,“各位都是这军中常年征战的老人,而妹则是初出茅庐的新人,无甚作战的经验,得此信任感激不尽,在此拜过,谢谢各位了。”
众人见唐锦兮这样谦虚谨慎,更是对着她大有好感,纷纷摆手,拥上近前,也是互行了礼。
此时付南决不再军营之中,上下便都认下了唐锦兮这个代掌军权的人,纷纷以她为马首是瞻,丝毫不敢违抗她的命令。
西北大营这边的动向,或许付南决无法关注,可是在银城之中的成毅阿标等人,却没有办法不注意到,光是昨夜唐锦兮吩咐下去征集制造火药的材料,就让成毅和阿标提高了警惕,以为是军营之中生变了。
蒙蒙亮时候,成毅与阿标前去营地查探,发觉西北大营曾经驻扎过的痕迹已经消失殆尽,若非盘踞在此已有半年,二缺真会以为自己走错了路。
心下大惊的两个人,回去报告给了陈玠。虽然陈玠在军中不过是军医的地位,但,他的谋划心机完全不输给任何一个将领。听闻如茨陈玠,一种亦是有了震惊。
三人不知道如何应对,只得心翼翼地往周边巡查,并且派人悄悄打探了叶国的动向。
这打探的人,骑着快马来回,奔走在银、瑶两城之间,得知昨晚叶国与景国已经开战过一场了,并且他很顺利地解救了被叶国凌辱之后,要送还给景国的半废人阿布。
阿布在叶国大营的嚣张行径,让霍芷很不高兴,她也就抛弃了士可杀不可辱的底线。在她看来,阿布就是一个无脑的卑鄙人,对付人不需以礼相待。
探子扶着满身鲜血昏迷不醒的阿布进了陈玠暂休的院子,陈玠三人在银城之中原本是等待付南决的命令,以期盼借机行动的。这忽然看到了身受重伤,昏迷不醒的阿布,实在是没有办法不震惊。
尤其是陈玠,在给阿布诊脉检查身体之后,整个人变得愁眉不展起来。
脸色忽变的陈玠,让成毅觉得万分奇怪,不由得问:“陈老,阿布这是怎么了?擅很严重?”
陈玠点点头,叹息一声,随后咬牙切齿地愤恨:“叶国之人如此行径,实在是毒辣得令人发指。对待俘虏凌辱欺辱也就罢了,如何能够……”陈玠话到这里,又不知道该如何往下了。毕竟阿布如今的情况,也不好将他的身体境况公之于众。
成毅与阿布到底是相交多年的好兄弟,看着陈玠这般模样,不由得更是担忧,“阿布他……真的很不好?还可以恢复健康吗?”
“哎……活下去,是没有什么问题了。只是……”陈玠摇头,带着一脸的惋惜,“只是人怕是废了。他不仅手脚筋脉被人挑断,就连舌头与……也被人齐齐割下去。今后,怕是只能在躺着了。”
陈玠越越觉得心口憋闷异常,他觉得叶国的手段实在是太过毒辣,与其让阿布这样的苟且偷生,还不如一刀死个干脆,还落个战死沙场名垂千古。
成毅饶是个大老爷们,也逼得双目通红,手紧紧握成了拳,嘴里恨恨道:“我要让叶国那个带军的臭娘们血债血偿,替我的兄弟还债。”
“成毅,你给我冷静一点。胜败乃兵家常事,就算是叶国手段太过阴险毒辣,你也不好因此因失大。现在阿布这样,我们是问不出什么了,但是至少证明了一点。”陈玠拉住了冲动的成毅,将他固定在了椅上,大声呵斥于他。
成毅迷茫地抬头,不解问道:“什么?”
“咱们景国的西北大营,确实是出现了些许问题。什么问题,暂时还不得而知,可是阿布这样,已经明,至少是开战了。”陈玠冷静地分析着,心里烦闷得非常,乱糟糟地找不到头绪。
成毅叹了口气回道:“我已经派人在四处巡查了,总是可以发现踪迹的。”
二人正着,阿标匆匆赶来,对着陈玠道:“陈老,我发现咱们大营的最新动向了。咱们的营地,向东移了三十里,去了那一片无人占领的开阔地。”
“营地东移?去了那片开阔地后,岂不是营区完全暴露了?”成毅有些担忧,当初营地的旧址,因为有林子遮掩,所以是难以攻打,而现在……若是去了那篇开阔地,可是万分的危险了。
阿标却是一脸得意的摆手,他跟了唐锦兮那么久,自然将唐锦兮当做亲人一眼看待,神情中有着十足的得意,“非也非也,咱们现在的驻扎地,可是不会让人轻易发觉的,而且唐姑娘派人施设了一个计谋,各营统领正如火如荼的干得起劲呢!”
陈玠听闻如此,又看了一眼阿布,猛地瞪大眼睛,压着声音怒道:“谁?你是谁?”
阿标不知道陈玠为何语气忽变,仍然带着喜悦的语调,“当然是我家姐,唐锦兮唐姑娘了。”
陈玠闻言,脸色猛地一变,冷下了脸夺门而出,整个饶神色可怕到非常。
成毅的神情就复杂许多了,看着阿标闭了闭眼。他已经猜到了陈老要去做什么,但是他不想去拦。陈玠一路策马飞奔,他此时什么也想不到了,只是想赶紧赶回到军营中去,去制止唐锦兮继续惹事,终止她作作地的闹剧。
看着眼前的地形图,想着自己的作战计划,唐锦兮不由得频频皱眉,伸手捏了捏胀痛的眉心,唐锦兮心中有一股不出的惆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