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人都说苏笙的身子贵,也不是凭空捏造的,总是有些事实在里头。
药材一年四季不停歇,好了之后过段日子,又不舒服。
春华楼的钱有小部分全花在她身上。
这上上下下男女老少谁不知道上间房住着个瓷娃娃样的女娇娥。
要说为什么愿意砸钱治,苏笙弹的一手好琵琶,加上虽不及梦晚晴娇艳,羸弱病态美也是极吸引人的。
顾客愿意捧着,胡妈妈再不愿意也得砸钱治啊,总不能放弃这棵明晃晃的摇钱树吧。
为此,也就成了饭后闲人吐槽事。
涟漪听得多了,开始会顶嘴,到最后说的人多了,也没心思一个个的怼,管好自己的耳朵不去听就是了。
凉风习习,吴婆子的手在水里不停的噗通,冰冷的水淹过满是皱纹且瘦的像柴火的双手。
许是洗久了,都没有知觉,竟还有些热气奔腾。
涟漪避开眼,估摸着有四个时辰了,就把药倒进碗里来。
拿起抹布放到锅两旁,以免把手烫伤了。
一股子不好闻的味道散发出来。
“啥子味儿。”鼻子都要呛死了,要进了口里,那是要遭罪哦。
吴婆子灰色褂子上的袖子猛的往鼻上抹了抹。
又继续做事。
涟漪以往都是碗放在一旁凉一会儿,等下送过去。
现如今吴年珍在这里,又恰巧说了不好闻,涟漪怕她又嘴碎,就直接想端进苏笙房间里。
走到二楼时,看见苏姑娘房间里头光亮都没有。
心想:难不成不在房间。
绣花鞋在地上轻轻踩着,把门推开,漆黑一片。
摸索着桌子的位置,放下药,又去点灯。
看着周围,窗子门都关上了,往里头走,床上拱起了小小一坨,苏笙两腿缩在一旁,侧身睡着。
因睡的好,两块脸颊粉嫩粉嫩着呢。
涟漪俯下身体,手搁在苏笙放在上面的胳膊上小心的推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