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何必信以为真,天下芳草无数,在下只是试探姑娘去傅府的决心而已。”
云容说道,唇边又勾起笑意,如果之前对竟夕的笑是三分纯粹七分淡然,现在他的笑包含了自己的点滴情绪。
“自以为是!”竟夕撂下一句话,转身收拾整齐后,不理云容,直接走出去。
她沿着院口出来,见外面的梨花树成列两排,中间有一条泥泞小路。
“坏女人,你要去哪儿?”阿篱见竟夕出来,扬了扬马鞭。
“我有必要告诉你吗?”竟夕特别不喜阿篱的称呼,她才不会去求云容,更不会答应他无理的要求。
可笑!她不想用余生去做赌注,输不起。
青衣飘逸,竟夕绝尘而去,梨花树上的花朵芬芳馥郁,花瓣随风而落。
阿篱一叹,坏女人走了他得无聊了,虽然他之前恨不得把她推开,离师父远点,她没对自己不好,也从来也没骂过自己。
“师父,你怎么才出来,坏女人都走了!”阿篱见到云容从里面出来,忙上前给云容说道。
云容看向竟夕远去的背影,目光探究,见阿篱一脸着急,“你担心她?”
阿篱眼睛瞟向一边,不在意道:“师父,阿篱才不会担心那个坏女人!”
云容上了马车,阿篱看一眼竟夕所走的方向,也上了马车。
竟夕一人走在路上,心里焦急,恨不得有一双翅膀,飞到傅府。
两旁的梨花树,树上的花瓣落下,竟夕抬头,见一只小鸟在树枝上叽叽喳喳地叫,空中飞过一只鸟,嘴里叼着虫子,用尖尖的嘴把虫子啄成几段,喂给小鸟吃。
竟夕不由得看出了神。
“姑娘,打扰一下,请问洵阳城怎么走?”竟夕身面来了一名男子,作文士打扮,背上挎着一包书卷。
竟夕闻言,收回目光,转身打量男子装扮,男子见竟夕不予回答,不好意思道:“小生是赴京应邀友人之约,听说洵阳城古玩店有不少好东西,想前去淘一件宝贝,送与友人。”书生作揖。竟夕见他谦逊有礼,便道:“往前一直走。”
竟夕给书生一句话,自己不再停留。
云容和阿篱坐上马车后,扬鞭策马,马车一路狂奔,马蹄哒哒哒,渐渐消失在梨花纷飞中。
傅府,西院,西竹阁三个大字已然不见,换成了“藏玉轩”。
傅长玉坐在铜镜前,喜儿给她梳头,旁边的丫鬟们拿着盆、首饰、华丽的衣裳,还有珠宝、胭脂水粉等,静候在一边等着。
“大小姐,今日百花宴,梳个什么发?”喜儿问向傅长玉。
“按往日梳的来吧,把娘给的两只步摇别上。”傅长玉知道喜儿的小心思,百花宴请客的人是她,要出风头她早就想好了。
“是。”喜儿从柜子里拿出包裹好的步摇,给傅长玉继续梳头。
待一切完毕,丫鬟们给傅长玉敷面、画眉、点朱唇,给她穿上粉红色的衣裳,弄了一个时辰,喜儿扶着傅长玉出了门,丫鬟们端着东西跟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