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隐已经得知了北羌使臣不日便会抵京的消息,她便通知大富停止对外查探。
既然有人能拦截得到他们北羌与辽国的通信,而此人在暗处,余隐也无法得知此人是谁,那么就只有先按兵不动了。
过了五六日,北羌使臣便抵达了京城。
皇上命齐王接待北羌使臣,齐王与宁王包下了整个聚福楼,特意命聚福楼做了北羌菜。
大富接了这桩生意,也想趁此机会看看能不能打探到北羌如今的情形。
北羌来的使臣是赵丞相。
赵丞相正是如今北羌皇上的岳父,影黑面阎王”之称的赵业,王丞相已经在一个月之前过世了,皇上便任命赵业为新丞相。
这赵业在皇上登基之前是个将军,十年前率兵与辽国交战战败,虽然战败,但是赵业能征善战,也是辽国颇为忌惮的一个对手。
赵业到了京城,得知辽国只是派了一个年轻的皇子来接待自己,心中颇为不服,认为辽国这是在轻贱他。
但他奉了皇命来送岁贡,即使心有不满也只能压抑着。
齐王虽然年轻,但今日这番招待也是十分有诚意的。
“赵丞相,今日本王包下了京城最大的酒楼,还特意命人做了北羌菜为赵丞相接风洗尘。”
“多谢齐王殿下美意,只是这菜式虽是北羌菜,但是贵国之人做出来的味道却不正宗,还欠了一些火候。”赵业。
齐王听出了赵丞相话语中暗指自己太年轻,面上有些不虞,但赵业毕竟是使臣,他也不好发作。
宁王赔笑:“赵丞相海涵,齐王听今年北羌来使是您,便早早包下了聚福楼,赵丞相位高权重又颇有威望,我们年轻心存敬畏,若有招待不周之处还请赵丞相见谅。”
赵业打量了宁王两眼,眯眼问:“我看你和我的一位故人有几分相似,你可认识沈重?”
“正是家父。”
沈重是辽国大将军,也是十年前打败了赵业的人,赵业和沈重虽然在战场上是对手,但是对彼茨军事才能都十分敬佩。
赵业败在了沈重手上,自认技不如人,就待将来再战,谁知没过几年,沈重就在辽国平叛的战役中身亡。
“原来你是沈重的儿子,我很敬佩你的父亲,可惜今生无缘与你父亲在战场上切磋了。”赵业惋惜地。
“家父生前也常常提起您的名字,您是他生平遇到的唯一可称为对手的人。”
赵业叹口气,喝了口酒,也不再什么。
今日聚福楼上下都是辽国和北羌的官员,大富侍候得十分心,
楼下的是北羌的随侍和士兵,大富借着上酒的机会,无意:“军爷,我们这菜可还合胃口?”
“还行,你们这里的酒不错。”
“楼上的贵客这菜有些欠火候,后厨已经在重新做了,你要是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只要是聚福楼能做到的保证给您做到。”
那人见大富有些眼色,笑了笑:“楼上的是我们丞相,平日里对我们都很好,你们也不必如此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