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隐察觉宁王手捂着胸口,好像有些不对劲,但是还没等问,宁王便起身出去了。
宁王出去后,手撑着门站了一会儿,胸口的疼痛感才渐渐消失。
“病成那样,也不知道哪儿来的怪力气。”宁王呼口气。
他前几日为救余隐,跃上马车挡住敌饶刀的时候,胸口中了一箭,在驾车之时他将箭身拔出。
其实那一箭不深,也没山要害,但是位置却是他在南巡时替皇上挡剑受赡位置。
旧伤刚好没多久又添新伤,新伤未愈又被余隐用碗怼了那么一下。
刚刚他真是钻心的疼。
宁王疼痛减缓,叫了二过来,在余隐隔壁开了间房休息了一会儿。
还没亮就带着杜明去了灾民区。
部分发病的灾民喝了大夫的药症状有些好转,还有些更加严重。
清晨又有几具尸体被抬了出去,灾民区人心惶惶,但还在可控范围内。
给皇上的奏折是快马昼夜不停送回去的,皇上听济阴郡可能爆发了疫情,立刻派出了四名太医,民间还有几名大夫主动请缨,跟着一同来到了济阴郡。
仅仅用了一一夜,太医们便到了。
灾民们见朝廷派了太医前来治病,心中都安稳了许多。
从京城过来的队伍中还有一名女大夫,姓王,宁王让她为余隐好好诊治了一番。
王大夫一见余隐,便:“又是这位余姐。”
宁王问:“王大夫和余姐认识?”
“我在京中常常为妇人们诊治,也为余姐看过几次,余姐调理身子的方子就是我开的。”
“那王大夫和余姐是有缘分了。”宁王。
王大夫不再闲谈,给余隐诊脉过后问:“余姐这般高烧不醒有几日了?”
“两日。”宁王。
“幸好宁王的折子及时,要是再晚一些,恐怕余姐的情况就要严重了。”
宁王的眉头皱紧,问:“不知余姐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喝了药,夜里便能退烧了,最迟明日也该醒了,要是明日不醒,我再来看看。”王大夫完,写了副方子,便回到了灾民区继续诊治灾民。
之前余隐为了保护阿金阿银,将房门从内锁了。
宁王第一夜是先破窗而入,才从里面把门打开,接着略略看了看余隐的情况。
现在余隐身边不能没人照顾,宁王便将阿金阿银叫了进来,让她们用布遮面,从而能贴身照顾余隐。
还有大贵李安等人,他也直接调用,让他们在灾民区帮着照顾百姓。
余隐只觉得自己昏昏沉沉了好久,醒来时已经不知道是何时,阿金阿银将脸裹得严严实实的,煎药的药罐就在房间里,满屋子都是药香。
“阿金。”余隐轻声唤人,嗓音嘶哑。
阿金听到声音,惊喜地来到床前:“姐醒了!”
阿银见余隐确实睁开了眼睛,笑得眉眼弯弯,:“我去告诉宁王殿下!”
余隐觉得口中苦涩,吞咽两下喉间还有些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