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当今皇上为了皇位意图谋反,弑君之后又毒害了太子,为了不让杀兄弑父一事走露风声,才将太子一党的人都软禁在了宫中,后来又借着大罪名将人都除尽了。
怎么变成是太子弑君,当今皇上救人了呢?
“那后来呢?”余隐问。
方氏继续:“后来皇上要调查当时太子谋害先帝一事,挨个审问那些官员,可是谁知你父亲在先丞相手下做事,拿到了太子谋反的证据,正要想皇上禀明的时候,被人暗害,是皇上及时出手救了你父亲一命,你父亲现在还昏迷着没有醒过来。”
“你父亲手里有太子谋反的证据,那我们余家自然也有了危险,当时我在宫外听了这件事后,便立刻派人去你祖父母家接你回来,谁知到了之后,你祖父母却你已经走了,也不知道你去了哪儿,我便只好先将你祖父母接回来。”
余隐问:“那祖父母现在可还好?”
“放心,他们都很好,你要不要去见见他们?”方氏问。
余隐摇头:“不了,以后自有见面的时候。”
余隐完又问:“母亲,那为何北羌境内都是抓捕我的告示?”
“那是皇上怕你流浪在外被太子一党的余孽所害,你父亲并未出那证据是什么,我们都不知道那证据在哪儿,你又不见了踪影,要是太子一党的人觉得那证据在你手里,岂不是要害你?你这孩子倒是会藏,皇上派了那么多人一拨一拨地找你都没找到。”
“既然皇上不知道我在哪儿,那您是怎么给我写家书的?”
方氏了这么多,心情也平复了,听余隐这么问,一笑:“当然是通过周家了,你父亲和我过,你继承了周家的产业,我就想啊,皇上不知道你在哪儿,那周家不定知道,毕竟你在外有周家各处产业可以傍身呢,我就每月一封信给周家名下的驿站,结果你一封信也没回。”
“那周家的事,母亲没和皇上吧。”
“当然没有了,你父亲和我过不能告诉旁人,你放心吧,这余府里就我一个人知道。”方氏的时候拍了拍余隐的手背。
余隐心头有些暖,只觉得方氏一个人撑着余家真是不容易。
父亲昏迷在宫中不得归家,弟弟妹妹还年幼不知事,自己远在辽国联系不上,这两年不知道方氏是怎么过的。
方氏见了余隐有许多话想问,问道:“隐儿,你这两年到底在哪儿?过得可还好?还有,你刚刚你是偷偷回来的,为何回自己家还要偷偷摸摸的?”
余隐没时间将所有事一一讲给方氏听,只捡了重要的。
“母亲,当初我一声不响便离开,是父亲给了我一封信,当年是当今皇上谋反,让我隐姓埋名逃得越远越好,我这才逃到了辽国,我在辽国一直住在定远侯府上,过得很好,只是担心父亲和你们的安危,也一直在调查当年的事。”
“父亲留给我一封信,应当是那个所谓证据的线索,我今日过来便是想问问母亲,父亲曾经有没有过一些话,暗示过什么。”
方氏听余隐的和她自己知道的截然不同,不免有些糊涂,可是既然余隐的是她父亲告诉她的,那肯定是真的,但是什么证据什么暗示,她倒是真的不知道。
“这我真的不知,原来你离开是你父亲早做了打算,可是皇上为何的是一个完全相反的故事?”
方氏是一个深宅妇人,朝堂上的事,没了余海年只能别人什么听什么,皇上登基之后自然是不能留一个弑君篡位的名声,将这一切反过来安在了太子头上也是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