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早饭,天色虽然还有些阴沉,但是到底没有再继续下雨。
寺里的尸体拉走了,鲜血经过一夜的雨水冲刷也已经难觅其踪,古寺看着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傅薇跟着穆寒亭从山门出来时,刘探长就站在门口的台阶下皱着眉头在打量古寺周边的地势。
“穆会长,我跟傅法医要赶回去,就不陪您游览嘉兴了。”
“刘探长,你这是打算过河拆桥吗?”
“那请问穆会长搭了什么桥?人也没捉到一个还敲了我一闷棍。”
傅薇看了看刘探长的脸色,也跟着走下台阶,“你先去山下等我,我一会儿就过去。”
穆寒亭从刘探长这明显的敌对中咂摸出一点异样来,他可能是有什么事要跟傅薇说才要故意支开他。
“那我在山脚等你。”他冲她说完带着人下山了。
两人站在台阶上看着他的背影,直到消失在拐角的林子里才收回目光,“刘大龙,你是不是有什么事要跟我说?”
“确实。”他看看四周才神色凝重地说道:“还记得崇明寺的那个山崎孝吗?他之前可是住过雅礼医院的,听说跟穆寒亭关系很不错。昨天晚上我追那个忍者追到林子里,他受了伤不可能跑太远,可是一直埋伏在山下的穆寒亭居然说什么也没发现。”
“刚才我在这里一直在观察圆通古寺周边的地形,我发现上下山的路并不多,只要守住路口肯定能抓到人。”
她听得轻轻皱了一下眉问他,“你的意思是穆会长有心在日本人面前讨一个好处,所以才故意露个缺口把人放走的?”
他点点头,“当然这只是一种猜测,反正我现在越来越觉得他不是什么好人。”
她有心把自己知道的全都告诉他,可若是起个头就得提到阎罗巷,提到那些杀人的化学物品提到雅礼医院的爆炸案。
事情只会越解释越复杂,而他知道的也就越多,这并不是什么好事。
“应该不会,我想这点是非观穆寒亭还是有的。”
“行吧,反正以后你自己小心点。”刘探长说完叹了口气,把把头发一筹莫展,“实不相瞒,我跟云清闹别扭也是因为这个。我不小心在她面前溜嘴说了一句穆家人都不是好人。结果她到现在都不理我。”
她心说你活该,嘴上还是安慰道:“你既然是无心的,好好道个歉就过去了。”
“最近太忙,我也一直没顾上。更可气的是我那天在路上居然见到她跟一个男的在一起喝咖啡。我过去道歉,结果把她惹得更生气了。”
“你除了道歉还干了什么?”
“也没什么,就是以骚扰妇女罪把那个男的请去警局喝了一杯茶。”
“你活该!”她说出这句话心里终于舒坦了。
“唉,谁知道那个男的是报社的主编,后来要不是局长也去赔礼道歉,他就要在报纸上编排我们警局。局长已经骂过我了,我也知道错了,可是云清不知道。”他说着又嘟囔一句,“女人真麻烦!”
傅薇听得伸脚给了他一下,“说谁呢?我看你是打算一辈子打光棍。”说着抬脚就走。
“哎,瞧我这张臭嘴,我就是说说真没有看不起你们女人的意思。再说了你跟那些女人能一样吗?你可是女汉子,能开车能开枪,能破案能验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