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耀将张梦龙劝下,志在必得的看了眼陈昭道:“配不配,结束后就知晓了。”
今日自己身后站着的可是三大书院的顶尖,前几日托人将他们几人请来,不惜血本也要让此子坏了名声。
二舅也是支持他对程家那个陈昭出手的,自己也不怕什么。
不远处,程绮烟带着陶一仙向那群女子边走去。
文朝的文会集会,女子男子都是可以参加的,大多数都是些云英未嫁的姐少女。
但始终男女有别,因此女子都坐在右侧,左侧都是些男子,除过吴耀请的那些外,还有一些是那几个书院带过来的。
听今日有孟州知州带着自己的女眷来,所以圣坛上的男男女女都很恪守礼节。
陈昭看了眼自己对面的程绮烟和陶一仙,两人正跟一个衣着典雅的女子交头接耳,那女子不时的发出轻笑。
吴耀与与其余几名公子摇着白纸折扇向中间走去,其余的几人他们戴着学士头巾,穿着儒袍。
圣坛是环形,中间的空地最大也最醒目,几人站在圣坛中央,颇有气势。
时间一刻刻过去,吴耀有些出风头,方才让张梦龙替他写了一首咏柳的诗词,得众人唱和,算是目前最拿得出手的几首诗之一。
陈昭顶着骄阳,坐在一边静静喝茶,看着几个人在圣坛上出尽了风头。
离程绮烟不远处,程仲景看着在那里喝茶的陈昭,心里也为他着急起来,皱着眉对楼玉香道:“陈昭这孩子怎么一点不着急,怎么就不着急,气死老了。”
楼玉香坐在一旁安慰道:“今日听来的可都是三大书院的青年才俊,陈昭不敢接招也是情有可原。”
“妇人之见。”
“回去跪药杵。”楼玉香两手将袖子一拢,压低声音道。
程仲景下意识的朝着两边看了看,发现没人注意到自己后,他才轻咳两声,摆出纸老虎的架子。
坐在孟州知县姬武德旁边的男子站起来,朝吴耀拱了拱手道:“今日这诗妙,定然可以让不少的姐对吴公子刮目相看,尤其是今日请到的如花姐。”
这如花是孟州几家烟花地中的花魁,被称为歌艺之首。因为吴耀经常去找如花喝花酒,今日他也就请她来了。
到时休息时,肯定要让这如花上来歌舞一曲,给他涨涨威风,更何况这如花最爱唱诗,今日最出名的一首就可以被她在街道巷中传唱,成为一绝。
被那男子如此一捧,吴耀更是兴高采烈,将诗拿给屏障后的如花看。
也因为他的权势,更多喝彩的人都是有意巴结孟州知县姬武德意啬。
而且张梦龙给吴耀代写的那首咏柳也对仗工整,很有可能被那几个趋炎附势的人评为最好,最后选中的可能性最大。
如此一来,那卖艺不卖身的如花自然会被吴耀纳入,到时以压轴诗在将陈昭坏了名声,程绮烟也就是他的。
但陈昭对旁边那些人的这些东西消息到不感兴趣,对他来最出名寄地方自然是千古悠悠的秦淮河畔了。
但是今日若是在这里出了风头的话,也算是为科举垫了路。
因为孟州并不大,人群中很多人都认得陈昭,但是无论他下安经营的再好,无论他的麻沸散在出名,也只是在杏林中有名。
对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的文朝来,文章诗词才算是数一数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