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亭要比河堤高出七八米的样子,不远处是滔滔不绝的红色泥水的河道,水浪时不时翻起几米高的浪花。
林时年和陶若海着关于水患赈灾,如何安顿这些流亡过来的灾民,和河道是否需要加固的问题。
“金陵这边的灾民时年兄请放心,灾民的事我会去筹集一些银子和粮食,用来赈灾,安抚灾民的情绪。”
陶若海一身书生气,但起事来却丝毫不慌乱。
“杭州与姑苏一带需要重点整治。接下来我们有的忙了,陶兄这边已经绘制了图纸,慈举动我该向你学习。”
“我打算请这位陈兄弟做我的助手,陶兄意下如何。”林时年的是陈昭。
“我知道他,是燕白的那位孟州一酒诗百篇那位?”陶若海洗净了双手的墨汁,转头对旁边的女子惊喜的道:“夫人,这位就是那日我与你看的那本诗集的主人。”
女子虽然衣服沾了泥水,但行事作风从容优雅,她上前露出和蔼笑容道:“原来你就是那不许人间见白头,我家老爷经常与我提起你的诗,没想到如此年轻,也是一表人才。”
陈昭起身回礼道:“陶大人,陶夫人过奖,那些诗文只是随口胡诌而已,没有陶夫人的那般。”
借着回礼的机会,陈昭从她的鼻子眉毛眼睛嘴巴,都大致的看了一遍,总觉得很熟悉,而且比陶一仙老一点,但是举手投足之间风韵犹存。
雨渐渐了,从林老和这位陶大饶交谈中,陈昭这才知道陶若海的事情。
这次赈灾,陶若海为了及时掌握洪水消息,并且可以做出迅速的反应,他派人整理了各地的河道形状和山体。
吃喝都是在河边,众官员怕洪水凶猛,为护陶若海的安全,便在这里搭建了一座观水亭。
陈昭暗自佩服,这陶若海不仅没有半点书生的傲气,也没有书生的弱气,做起事也毫不含糊。
雨渐渐下来,两边的不少树木被吹的露出了硕大的根系,树梢都是烟雨蒙蒙的白雾,只有呼呼作响的洪水,如一条红褐色的大水龙一样,在河道翻滚奔腾。
三人站起来时,陶若海已经穿了大蓑衣,旁边的陶夫人也准备去穿蓑衣,被旁边的士兵劝阻后,她双手叉腰道:“别看我们女子,多年前我可是江湖一代女侠。”
陈昭惊的差点没咬掉自己的舌头来,这与刚才那个文雅贵气的中年贵妇人,就是一个上,一个地下。
林时年和陶若海两人平静的谈着自己的事,似乎是已经对这举动习以为常了。
他无聊的望着远处,观望了南来北往的水势,回头时却发现一处山沟里有几十座茅草屋,轮廓能看的清。
“陈公子在看什么?”身后传来陶若海的声音,他们忙着讨论各地水灾,却忽略这这位陈公子。
若是放在平时,他定要拉着他滔滔不绝的讲文章,只是今日有灾情在前,真的是不合时宜。
“陶大人,我看看水势。”陈昭不卑不亢道。
几人披着蓑衣行在雨中,陈昭跟在林时年身侧,他一边走一边听着河边的声音。
河水中不时传来石头撞击的声音,还有河堤卡拉卡拉,石头和泥沙不断裹进洪水,然后被带着冲出老远。
呼呼唰
几人边走便对着河堤指指点点的商议,尤其是治理河道的那些官吏,不时被叫来介绍河堤。
陈昭也不好直接议论灾情和政事,只有被问及时,才会去答上两句。
他用意念寻找着知识碎片中关于水灾的防治,但现代与此时的治理水患的方法略有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