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禹玉当先一步,谭轩和孙苏合紧随其后,一叶先生和花火等人则隐隐将三人围在其中,随着他们向门口走去。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再也没有人开口说话,莫名的沉默笼罩着众人,如同在演一场无声的戏剧。众人杂乱的脚步声变得清晰可闻,踢踏踢踏地助长着空气中诡异的气氛。
突然,楼上一声爆响,杜拂弦随着无数玻璃碎片从天而降。他情急之下踢爆玻璃,直接从楼上跳了下来,为的就是抢先一步截在门口。他震惊地盯住王禹玉、谭轩和孙苏合,用颤抖的声线有些语无伦次地说道:“死了,都死了,除了谭玄龄,其他人都死了。”
一叶先生心中一惊,生出不祥的预感,他双目圆瞪,对着杜拂弦喝问道:“什么死了?”
杜拂弦死死盯着王禹玉等三人,并没有回答他,但是一叶先生很快得到了答案。他那派去查看病房情况的几个手下紧跟在杜拂弦后面从楼上跳了下来,并且立刻形成合围之势,矛头直指王禹玉,谭轩和孙苏合。
其中一个手下用机械式的语调冷静地说道:“谭辅机、谭克明和谭玄成死了,还有一位死者身份不明,疑似是谭孝恭。只有谭玄龄还活着。”
一叶先生心中巨震,他内心深处对于谭辅机的生死其实并没有多少在意,对他来说,谭辅机只是一个好用的傀儡罢了,可是问题在于,谭辅机死了,那逐鹿游戏怎么算?辋川图怎么算?这些为了逐鹿游戏打生打死的日子怎么算?
到了这个时候,一叶先生再也无暇顾忌王禹玉的身份和实力,他一步抢到王禹玉身前,厉声斥问道:“王禹公,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今天不给我们一个满意的说法,大伙儿可没那么容易让你走。”
即使是在场的手下众多,一叶先生也没有自信能应付得了王禹玉,所以他言语之间刻意挑动同仇敌忾的情绪,不动声色地把花火等人划作他那一方。
“凭你,还未有资格质问我。”王禹玉对于拦路之人视而不见,依旧不紧不慢的往门口走去。
一叶先生眼睛一转,他的手下众人立刻会意,齐齐拔枪瞄准王禹玉等三人。与此同时,一叶先生自己暗掐指诀,一片叶子虚影在他掌心悄然成型。
王禹玉始终面无表情的脸上终于发生了变化,他的嘴角掠过一丝轻蔑的笑意。没见他有任何动作,可是拔枪瞄准他的一个大汉突然眼睛一白,毫无征兆地晕倒在地。
“喂……”另一个大汉心中大惊,急急问道,可是话刚出口,还没来得及说完,他自己也颓然倒地,失去了意识。
短短几秒钟内,一叶先生的手下如同倒饺子一样接二连三地全部晕倒在地。
一叶先生、花火、杜拂弦,在场的三位高手的脸上露出了难以复加的震惊之情。只有他们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王禹玉在一瞬之间将自己的道行毫无掩饰的显露了出来,所谓道行,即是“时、势、命、运、结、道”之总和,亦即他的存在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