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听父母提起过，自己只是王垚的试验对象，他就是一个载体罢了。可王垚却对他这个实验体不管不顾那么多年，确实有些说不过去。

就算他之前昏睡了4年，数据没有收集的必要，但一般人都会想来看下这个实验体是为什么昏迷的吧。可是王垚没有，而是选择在他再次苏醒后才要见面。

除非……他那次昏睡过去是在王垚的意料之中，自然就没有必要过来瞧上一瞧。

熊昊像是想到了什么，他急切地跑出了卧室，“妈！我有事问你！”

聂丽凤被熊昊那么清晰的叫，她有些意外，她满脸的喜悦，“昊儿，怎么了？”

熊昊一惊，因为太激动，差点就忘了他现在是傻子的人设。接着，他结巴说道：“妈妈，为什么你会在我昏睡的时候念大部头啊？我都听说了哦，你不怕我听不懂吗？”说完后，他还特意歪了下脑袋。

聂丽凤随之起来的惊喜瞬间没了，然后她叹了口气，摸了下他的脑袋，宠溺说道：“因为是王教授特意交代的。他说即便你在昏睡中，可意识是一直存在的，这段时间不能浪费，是可以用来学习的。反正都是要学习，不如直接读些有意义的内容给你听，而非其他的童话故事。”

果然！熊昊的猜测是正确的。可能他所谓的昏睡，对王垚来说不过只是在调整。说得难听点，就是随便给他加点油，不要生锈什么的。

他一直在调查当年他被下毒的事，却把王垚这号人给忘了！其实最应该调查的人就是王垚！

按王垚的说法，他的团队在秘密研究AI代替人类的技术。其实任何一个人都可以做这个实验体，为什么偏偏选中他？

“昊儿，你怎么会突然问这个？”聂丽凤问道。

“没，我就是觉得这样挺好的，感觉自己没有拉下功课。”熊昊对聂丽凤甜甜一笑。

聂丽凤的心一紧，“昊儿放心，妈妈会让你跟其他孩子一样正常成长的。我们这次不用去韩国了，王教授亲自到熊家。”

聂丽凤满脸喜悦，“这样就免去了昊儿你的奔波之苦，挺好的。”

这似乎是熊昊听到的最后一句话，但好像又不是。他觉得自己的记忆有些模糊。

他在浩瀚无边白茫茫的空间里一直飘荡着，他想找其他人，却发现只有他自己一个人。

好在每隔一段时间妈妈就会来找他说会话。

不对，不是和他说话，而是在读那些生涩难懂的大部头。意外的，他竟然能听得懂，而且自己正在慢慢转换那些知识。

偶尔，大圣会突然出现和他说会话，说什么他也不记得，但似乎都是和学习相关的话题，而且他们还会下棋。

不是说他和大圣是意识共同体吗？那自己又为什么可以和大圣下棋？似乎在这空档白茫茫的空间里，他和大圣的意识是分开的，他们都是独自存在的个体。

他不明白，也想不明白，却觉得自己随着时间的推移掌握了越来越多的知识，而且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竟然可以和大圣分先下棋。当然从来都没有赢过，但即便是输，也没像之前那样惨。

阳光透过窗户射在熊昊的床上，他猛然惊醒过来，他大喘着气，口好渴。

熊昊要下床想找点水喝，却发现自己浑身没力，他艰难地发声：“……”却只有一声尖锐难听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