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二妮想明白如牛毛般纤细的雨点稀稀拉拉的从空中滴落下来。
“唉!好奇怪,前面的队伍咋停下了?”三妮赶紧出声道
传学抬头去看,看的不是很真切,干脆又站在驴车上,往前面看去,果然看到前面的队伍停了下来,而他还在人群里看见往他们这个方向骑着马跑过来的于黑子。
传学赶紧停下驴车,给把驴缰绳递给正在苦恼自己成了黑妞的二妮,然后往前面跑去。
“力哥,我看到黑哥了。往咱们这里来了,这前面队伍都停下了,这是出了什么事吗?”传学皱着眉头道
张大力跳下牛车,把怀里睡着的八斤递给自己媳妇,然后往前面的车队望了望,摇头道:“估计生什么事了,别着急,你不是看到黑子过来了吗,我们去前面迎一迎!”
“传学哥怎么了?前面咋停下了?”孟海一觉在驴车里醒来,人还有些懵懂,眼睛也涩涩的,他胡乱的用手背擦了擦眼睛。
“不着急,没事,我刚看到黑哥骑马过来了,我们在这迎迎他!”传学小声的道
“奥,我看看!”话说完,孟海就从驴车上站了起来。“嘿,还真是黑哥,这马不错啊,可惜咱们买不起!”
于黑子远远的阴沉着脸骑着马快的飞奔道孟海几人面前,看了看周围打探的目光,从马上下来,低头对着传学几人小声的道:“你们赶紧赶着驴车跟着我走,咱们要改道了,京都把持朝政的胡尚书的嫡长女前段时间下定给了蒲州邢将军之子邢昭,谁知道那邢昭干了什么缺德事招惹了仲州赤虎葛天霸,好家伙,不到三天的功夫,三万人马就被葛天霸带的人血洗了个遍,听说雾化一带三天时间血流成河,把当地的昆明河河水都染成了红色,这邢将军死了嫡长子哪里能愿意,这不和胡尚书结盟后一时之间势力大涨,如今卡在平洲,集结人马已经对仲州赤虎葛天霸宣战了,扬言要赶在冬天来临之前血洗仲州之地!五爷收到消息当即决定改道,我们如今直接去平洲煜阳县,从那里直达潮州,暂时计划在潮州安置下来,等着看他们的后续动作,再做决定!”
传学眉头皱的死紧:“他们势力不是也要经过潮州?”
于黑子摇头道:“我打听过了,都说潮州地界多是戈壁,荒漠,谁愿意去那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士兵去了那里不是白白饿死么,邢将军他们肯定从牧州直达仲州,毕竟牧州还在胡尚书的管辖范围之内,上下接洽起来也方便!”
张大力道:“那仲州咱们以后还去吗?这仲州赤虎葛天霸势力再大,双拳难敌四虎,这胡尚书可是朝廷如今说一不二的人,势力可想而知有多庞大,这要是胡尚书他们最后赢了,咱们又该何去何从?”
于黑子拍了拍张大力的肩膀道:“别想太多了,眼前的这关先过去了再说,快点你们赶着车跟着我走,再晚就赶不上了!”
“那这些一直跟着的队伍呢?”孟海问了句。
于黑子抬头看了看,小声的叹了口气:“只能看他们自己了,咱们也无能为力,程五爷已经被人护送走了,直接去了煜阳县,我爹他们都悄悄走了,只留下了下人赶着空马车在这里当幌子,我们如今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实在无能为力,走吧,到了地方再说这些,不然一会雨下大了,路上更不好走了!”
传学心里很不好受,这些人少说也有几千人,就这样被抛弃在这里,唉!
张大力和孟海低着头,咬了咬牙,转身去赶车。
传学深深吸了一口气长长的呼出来,狠了狠心,转身往自家驴车跟前走去。
于黑子翻身上马,心里也不好受,但他说的都是实话,这个乱世,想要活下来难,太难!
“爹,咋只有我们几家走,这是咋地了?”侯俊杰眯着眼看着身后的人群道
候九摇了摇头:“专心赶车,跟着传学走就是了,哪里那么多废话,给俊英说,看着点你郭叔,别让跟丢了!”
侯俊杰只好点了点头,准备到地方了在问问妹夫。
孟大路看着身后越来越远的车队,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即使儿子没说,他心里也明白,身后的那些人不知道会成为谁的盘中餐!他们这是遇到天大的麻烦事了!
走了一个时辰后,雨已经淅淅沥沥的开始下起来,以往燥热的空气,这会也凉爽起来,让人神情莫名的舒爽,要不是这会赶车的大人都沉着脸,只怕孩子们都能高兴的在车上蹦跶起来!
“不行,度太慢了,孟海让驴车度再快一点,咱们必须赶在雨下大之前赶到煜阳县,不然只怕楼门那不让过去,大家伙再坚持坚持。”于黑子骑着马在雨中扯着嗓子吼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