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少聪屏蔽了自己的感官,不让自己去想那些事儿,一个人呆愣愣地。
丁少聪看着地上,一直保持一个姿势,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的模样,吓到了张文武。
张文武愿意,丁少聪像年少时那样,不管不关吼一场,吵一通,也不希望她是现在的状态。
忐忑不安,惶惶恐恐地,张文武把丁少聪揽到怀里,亲吻着耳垂,轻轻地:“对不起,聪聪,是我不够果敢,不够坚决,才让她有了可乘之机。再没有下一次了,好不好?”
也不知道张文武絮叨了多久,反正待到丁少聪醒来的时候,张文武依然在亲吻着她的耳垂,并且不断絮絮叨叨。
恰好就听到了这句话,听得整个人又是一顿火起,偏过头来,看着张文武。
“下一次?”从张文武怀里挣扎着坐起来,嘴里喃喃着这几个字,“下一次?还准备再有个念念来到这世上吗?”
站起身,丁少聪往卧室里冲,同时,眼泪肆虐地流了起来。
望着抽身而去的丁少聪,张文武皱了下眉头,紧接着也站起身,紧跟着冲了过去。
可是,紧紧关闭起来的门阻挡了他,使得他无法继续和丁少聪一起腻歪,无论是道歉,还是哄劝,都成为无望。
无奈,又悻悻地折返回客厅来。
。。
按理,丁少聪是不应该和一个离开人世很久的人计较的。
可是现在,她刚才读到的那些文字,脑海里反复出现他们在一起的画面,就难以自持,无法释怀。
无法原谅的,不仅是自己,还有张文武。
十多年来,一颗心里,就存在着这么一个人,一再地誓言保证,一再地呵护叮咛,在完全敞开心胸的这个时候,又冒出来这样子的一摊事。
张文武没有错,可是这心里就是堵得慌。
张文武在懊恼着,一直在客厅,不敢去卧室里再打扰丁少聪。
无奈地看着方秋眉:“眉眉,我怎么办?”
方秋眉皱了皱眉头,好半无语,沉默到最后,才了一句话:“这是你的负担,你自己去面对,这么多年,你又不是不了解聪聪,多哄哄,没事的。”
张文武叹了口气:“唉,我是咎由自取,跪搓板去吧!”
方秋眉无声地笑笑:“没事儿,不丢人!”
。。
丁少聪也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终于停下来。
坐在床上,又摊开了闻悦晴所谓的日记:
我休学申请发出的时候,你肯定注意到了,是不?不知道你心里有没有一个时间里念起过我?
其实那时候,我已经发觉自己有了身孕,有了你的孩子。
孩子让我恐慌,我不敢让你知道他的存在。如果你知道,无疑会让我去流产的,我处心积虑得到的孩子,怎么可能在付之东流呢!
看着肚子一起来,感觉着孩子在肚子里一次次踢我的时候,我都在想,如果我是那个丁少聪该有多好!
对那个丁少聪,我恨到极点,如果不是她,你怎么可能对我视而不见?你怎么可能一次次避开我?一次单独和我相见的机会,都不肯留给我?!
啊,与世无争的丁少聪,爱上了张文武,竟然被这个闻悦晴如此仇恨着!
丁少聪攥紧了拳头,牙关紧紧地咬着,闻悦晴,闻悦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