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过了有二十分钟之久,她已经换了五支笔芯,其中有两只都不幸夭亡了。
简易楠看着桌上一片狼藉,而锁却纹丝不动,有些泄气地瘫坐在椅子上,却还是不肯轻易放弃。
“难道我天生就不是做贼的料?”
“为什么要做贼?
简易楠吓得一个猛回头,却见吴妄言已经来到桌边,一下就发现了桌上钢笔的残骸。
没等吴妄言发火了,她就先承认错误。
“哎呀,对不起啊,我本来想写字的,钢笔用不顺,结果就变成这个样子了。你不会怪我吧。”她摆出一个谄媚的微笑,要多诚恳有多诚恳。
吴妄言当然不相信,但除了这几支钢笔外其他一切正常,他也就暂时不予追究。他把双手放在她的腰际,轻轻一提,就把她像提小孩儿似的从椅子上提了起来。
简易楠惊呼一声,不自觉脸又充血。
“简小姐的话还真是漏洞百出。”
“信……信不信随你!……这笔不贵吧?要不要我赔给你?”
“纸在哪里?”
“什么纸?”
“你写字难道不需要纸?”他玩味的凑近,看她变得惊慌的脸。
看来她不仅不适合做贼,也不适合撒谎。
“我们可以跳过这个话题吗?”她眨眨眼。
“……可以。”
“你去处理上午的事情了吗?情况怎么样?你吃没吃饭?我刚刚在外面吃了碗米线。”一跳过去,简易楠就成了话痨。
吴妄言挑眉,早上还一句话都不肯多说,短短时间变化这么大?
他没有表现自己的疑惑,只是转身坐在椅子上说:“我现在很饿。”
“那你怎么不让程嫂……我给你做,好不好?”简易楠突然柔声问道。说起来,在他家住了这么长时间,竟然连一顿饭都没给他做过,想起来竟让她有些惭愧。
听完她这句话,吴妄言只是小小的有些惊讶,然后就带上了一点笑意。
“好。”
简易楠做饭很有自己的一套,口味和外面的饭馆完全不同,但同样能引人味蕾。
程嫂要帮忙,但她拒绝了,从洗菜切菜到炒菜,全都亲力亲为。
“怎么样?”她很是期待。
“……一般。”吴妄言的回答淡淡的,一如既往,可是语气分明透露着喜气。
这个简易楠还是能听出来的。
“嘴硬。明明觉得很好吃。”她忍不住笑出来。
恍惚间,吴妄言觉得,面前人的笑,和几年前她的笑终于完全重合,一个青涩的一个成熟的,但永远是那张很娇俏天真的脸,令他有些失神。
“怎,怎么了?”简易楠被他盯得有些别扭。
“不,只是觉得简小姐有些自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