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报惊人钦差怒,四处搬兵攻匪窝。
大战未开帖先至,广邀高人打擂台。
林海霞与刘福、王红袖七人一路快马加鞭,回到金州城。一进城便被请进府衙,分宾主落座之后,李延雄开门见山将夜探天保山情形详细一说,听得徐凌风与尉迟宝林、陈南水及祖斌等人是面色发白微微见汗。
徐凌风与尉迟宝林等人无不为七侠能够平安归来暗自庆幸,也微微有些埋怨司马长青有些莽撞,其差点与刘福丧命匪窝,真是好险!也幸亏林海霞机智过人,想到劫持人质救了李延雄五人,不然七侠能回来两个就算烧高香了。
李延雄话音一落,徐凌风看着刘福与林海霞七人,语气沉重道“听李兄之言,这天保山易守难攻,在加上投山的金州府兵及众多绿林好汉助拳,以如今金州兵力攻打天保山,无异于以卵击石,唯今之计只有从各州府搬兵攻山了。”
徐凌风话音一落,尉迟宝林接过话茬道“徐大人,派人去各州府搬兵之事,可交于下官,不过光有援兵还得有良将带兵攻山,不然围山时日一长,恐怕军心有变。”
“末将不才,愿带兵攻山,不敢说有良策,但末将会因地制宜,攻山破寨,请钦差大人、尉迟将军允许末将立功。”
陈南水出言请战,赵井禹也是不甘人后,也出言请战。尉迟宝林看着两位爱将,心里有几分得意,也有几分烦恼。这攻打天保山该让两人中哪位去,也是一种人才济济的烦恼。
不待尉迟宝林发话,徐凌风面带微笑看着陈南水与赵井禹二人言道“既然陈将军与赵将军都愿带兵攻山,不妨各给二位将军一支人马,分攻前山后山,尉迟兄你看如何?”
尉迟宝林微微点头,出言附和,赞同徐凌风之言。陈南水与赵井禹二人谢过徐凌风之后,话题一转谈到黄汉明。
李延雄抱拳拱手道“回禀徐大人,探山之时,我发现有府兵在山寨巡逻,在下跟踪府兵,发现黄汉明藏身一间跨院内,本想出手拿下,但是府兵守卫森严,我怕打草惊蛇,故此记住其所住跨院便离开。”
“嗯,发现黄汉明藏身之处便可,待大军攻上山寨还有劳李兄带路擒人。”
“这是在下应尽之责,大人无须客套。”
“……”
众人又谈了一个时辰,各自分头忙碌。尉迟宝林到了军营,派出四队人马分别去商州、梁州、巴州、通州搬兵。
就在尉迟宝林派人搬兵之时,天保山也是刚刚平息一场内斗,项风要当着众绿林好汉的面处死项秦与苏秀,挽回颜面。此事传到黄汉明耳中,黄汉明率领府兵赶来搭救项秦。双方在聚义厅剑拔弩张差点开战。
关键时刻,圆空和尚出来打圆场,提议写下休书将苏秀休了赶出山寨,而项秦绑在柱子上鞭打数下以示惩戒即可,不必杀人伤了和气。
项风怒不可遏看着黄汉明,鼻子冷哼一声。
“哼,看在圆空和尚面上,通奸之事暂且作罢,不过再让我发现不端之举,谁来求情也不留情面。”
项风一甩袍袖,愤然离去。留下一脸惭愧的项秦及苏秀,以及看热闹的众绿林好汉,还有那心有余悸的黄汉明。
看着自己的师爷被救下,黄汉明长出一口气,心里暗道一声今日鲁莽之举,不知日后如何与项寨主和睦相处,看来还得与项秦好好商议一下日后该如何打算。
苏秀被带到后寨不提,而项秦被绑在柱子上鞭打二十,“啪啪啪啪……”鞭子抽打在项秦身上,项秦一介书生细皮嫩肉哪受得了鞭刑,一鞭下去,项秦忍痛不住,张嘴发出“啊啊啊啊……”惨叫之声。
黄汉明在一旁看了十分不忍,转过头去不忍直视,众绿林好汉看了片刻纷纷散去,鞭子打在项秦身上疼在黄汉明心上。
二十鞭下去,项秦被打得昏死过去,黄汉明带人将项秦抬回跨院,找来郎中治伤。
待项秦悠悠醒来,浑身疼痛犹如刀拉剑割一般,火辣辣痛遍全身。项秦咬着牙忍不住疼痛,不觉发出声音。
声音一出,惊动黄汉明及郎中。
“项公,伤势如何了?”
“痛彻心扉。”
“项公,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你怎么与兄嫂……”
“唉,老爷有所不知,此事说来话长,原本我与兄嫂是青梅竹马感情深厚,但是后来两家长辈给大哥与兄嫂定下亲事,看着他们二人拜堂成亲,我倍感落寞,游走四方,才与老爷在金州相识。”
“老爷有难,我原本想着在山寨躲避一时,没成想碰到苏秀,一时情难自禁,互诉衷肠之后,就发生了令人羞耻之事,真是后悔莫及啊!……”
黄汉明闻言才恍然大悟,原以为是奸夫淫妇,没想到是父母棒打鸳鸯,时隔多年再见之时旧情复燃,这可真是令人无语……。
“项公,暂且安心养伤,待伤好之后,我还是带领府兵下山吧!今日得罪家兄,恐怕日后对我不利啊!”
“老爷,暂且安心待在山上,等风头过去,是走是留再看机缘,风水轮流转,谁能笑到最后,还不一定呢?”
听着项秦之言,黄汉明微微点头,吩咐郎中用心治好项秦伤势,便转身离去。黄汉明转身之际,项秦脸上闪过一丝阴狠之色,眼睛滴流乱转,不知在想什么……。
天保山内斗风波暂时平息,但是日后是否留下后患,无从知晓。
风去云来,绿草无痕,草叶摇弋间不知不觉过了五日,金州城四门大开,商州、梁州、巴州、通州四路援兵先后到达。
兵强马壮之后,徐凌风立即下令大军出征,围剿天保山。城内留下三千长安军守城,陈南水率领三千骑兵,七千步兵攻打天保山正面。赵井禹率领一千骑兵,五千步兵从背面攻打天保山。
待两路人马出发之后,尉迟宝林率领四千长安军保着徐凌风,押运粮草赶往天保山。
陈南水的人马先行赶到天保山,一看此山,山势雄伟,树林茂密,峰峦叠嶂,气势不凡。
山脚下一条羊肠小路蜿蜒曲折,小路附近多是丘陵与平原,一望无际的草原中立着天保山,更加显出此山的高大巍峨,气势磅礴。
看罢多时,陈南水下令寻一离水源颇近之地安营扎寨。
营中校尉领兵伐木割草,挖壕沟,搭鹿角,建围栏,修筑箭塔,支起帐篷。众军卒忙的风风火火之时,却不知官兵的一举一动都被山上巡逻喽兵看在眼里。
巡逻喽兵头目陈三赶紧跑向聚义厅,禀报项风。此刻项风面沉似水,其刚刚得知苏秀被休之后,竟然未下山,而是住到项秦所住跨院,这可令项风颇为不满。
项风正心头有气无处撒之际,陈三进聚义厅禀报官兵在山下扎营。项风看了陈三一眼,皮笑肉不笑道“陈三,你禀报有功,赏你三十两银子。”
话锋一转又道“不过吗?你不经门口守卫传话,冒然进屋禀报打断了我的思路,令退敌良策化为泡影,该罚。”
“来人,将陈三拖出去,重打三十皮鞭以儆效尤。”
陈三闻言是欲哭无泪,心说话“我招谁惹谁了,禀报官兵山下扎营,还白挨一顿皮鞭,唉!真是倒霉……”
项风出完气,心情顺畅不少,命人召集另外三位寨主,二十余名大小头目及众位绿林好汉来聚义厅共商退敌之策。
过了一刻工夫,众人纷纷来到聚义厅,项风环视两眼,见黄汉明不在人群中,心里稍稍好些。
“诸位寨主、头目及英雄好汉,如今官兵在山下扎营,攻山之意不言自明,不知诸位有何妙策打退官兵,还山寨风平浪静。”
项风话音刚落,楚飞站起身形抱拳拱手道“大寨主不必惧怕官兵,在我官兵不过是乌合之众,给我一支人马,让我与众位绿林好汉下山,趁官兵立足未稳,杀他个片甲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