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七绕八弯,宮千虞忐忑的看着前面带路嬷嬷,心底隐约觉得此行不简单。
福寿堂,太王妃居住的地方,每一次陈设看着风雅,实则就连遮光屏风都是出自名家手臂,无不都透着一股低调奢华,宮千虞站在门外,还未进门便听见阵阵诵经的呢喃。
“先生且在这里,带老身先行禀报。”嬷嬷走入福寿堂禀报去了。
没过多久,诵经声弱了下来,一名娇俏的小丫鬟走了出来:“先生请随奴婢进来。”
宮千虞这才进入到福寿堂,见到太王妃,这名太王妃年纪看起来不过三十来岁,却身穿暗红色盘锦扣薄裙袄,领口处的扣子镶嵌着祖母绿玉石,立起来的领口更是绣着精细的团花锦簇,满头青丝高高盘起,上面插着极其华丽的金簪。
宮千虞很难想象这个人是刚刚诵经念佛的人,眼角处透着一股不怒而威的狠厉,这一身奢华的装扮实在是于清修不符。
太王妃在嬷嬷的搀扶之下,步履轻盈的来到宮千虞跟前。
宮千虞紧忙两手握拳向前一拱,行了个男人的礼:“见过太王妃。”
太王妃坐上软塌,端起茶盏漫不经心的摩挲着杯子:“可是给小王爷诊治过了?是何病症?”
宮千虞心底有些犹豫,该不该实话实说,于是避轻就重的回道:“已经诊治过了,但还需小的回去翻看翻看医术,确诊一番。”
太王妃浅笑了下,目光柔和不少:“不用紧张,先生该如何称呼?”
“鄙人姓岳。”
“岳先生,淮儿儿自出生以来,身体常常染疾在床,寻边天下名医终不见好转,此番岳先生前来,若是能将我儿治好,定有重谢。”
太王妃说的情真意切,眼眸一闪而逝的肃杀气息却还是让宮千虞捕捉到了,且宮千虞心底有个疑问,刚刚南宫淮不是说他的娘亲早亡了,那眼前这个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