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很快我们就从游乐场里面筋疲力尽地走出来,一个个累得够呛。
“晚上去吃火锅怎么样?”我意犹未尽地道。
“我明天就要回去了,”阿禾满脸倦意地道,“晚上我和小茜随便吃点,就不要破费了。”
“这么快就要走?”我不舍地问道,“明天几点的车票,我送你。”
“你的好意我心领了,”阿禾笑着说,“等今年寒假回去我们这帮老朋友在聚一聚。”
“好的。”我和小茜异口同声。
目送她们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回到宿舍我们整个人都累垮掉,全身乏力,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自从阿禾出现之后有一种强烈的想法出现在我的脑海:我不想离开这个世界,因为它还有很多值得我去怀念和挽留的东西。
打开手机几乎绝望竟有十几个未接来电,署名都是冯梦洁,最下面还有一条短信也是她发来的:“回来了吗?”
我一刻不敢耽搁回电话过去,拨打几次都无人接听,思来想后这个时间点她可能正在上班,或许不方便接电话,心中却有一种预感事实并非如此,我拨通南儿的手机问:“你知道小洁在哪里?”
“我告诉你有什么好处?”她调皮地一字一句地问道。
“快点告诉我,”我发疯似地怒吼着,那种即将失去的痛苦令我不能自控。
“我们在玉满楼喝酒,”她声露醉意地道,“你来不来,你要是不来今晚我们就跟别人走了。”
我起身不顾身体的酸疼,健步如飞地来到玉满楼,只见她们四个人并排蹲在路边呕吐不止,路过的行人指指点点地说些闲言碎语。
我充耳不闻地跑上前扶着冯梦洁责备道:“无缘无故地怎么想起来喝酒?”
她甩开我的手骂道:“高忆风,你他妈不是个东西。”
“对,你不是个东西。”她们三个人有前有后地附和道。
她们一致对外我是百口莫辩,“你喝多了,我送你回去。”
她趁我不备猛地推开我道:“我为什么要和你回去,你算个老几。”
我不顾她的胡搅蛮缠拉着她回去。
“你们自己能不能回去,”我扶着冯梦洁转身问剩余的三个人,一个个都不叫人省心。
南儿摆摆手道:“你先送她回去再来接我。”
雪还在下着,细细的犹如盐一般洒落在地上,也洒在我愈合的伤口上。天很冷,我脱下外套披在冯梦洁身上,任凭冷风在我身上撕杀。
我背着她吃力地一步一个脚印地走着,她却不识好歹一路上都在骂我:“你不是东西,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好好好,我不是东西,”我安慰道,心想我本来就不是东西,我是人。
她发神经似地揪着我的头发,头顶传来一阵巨痛,原来女人疯起来的时候这么可怕。好不容易把她们安顿好,我全身都湿透了,不知是汗水还是雪水。
回到宿舍的时候已经夜深了,他们一个个呼呼大睡,而我站在阳台上借助雪光看向女生宿舍。
阿禾走过来对我说:“风儿你好狠心,让我站在外面挨冻,你怎么忍心这样对我。”眼前的阿禾满身是雪,她的皮肤就像枯死的树皮,瞳孔凹进去恐怖得吓人,北风把她的头发吹得笔直。
她可怜地伸出双手向我扑过来说:“我好冷,风儿,我好冷。”
我突然惊叫起来:“不要,不要。”我闭着眼睛鬼哭狼嚎,双手不停地挥动着企图阻止她的袭击。老友layu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