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老者的问话虽然傲慢,但祥云庄来人不仅没有表现出不满,反而心生警惕。
要知道,在这大西北,敢如此不给祥云庄面子,甚至面露不屑之色的,真的不是很多。要知道,祥云庄与各方势力多多少少都有些关系,不看僧面看佛面,即使对方所在的势力凌驾在祥云庄之上,一般也会卖些情面,至少表面功夫能过的去。如今青衣老者如此态度,看来对方确实没有将祥云庄放在眼中,由此可推断出对方的来头定然不简单。
那么,青衣老者究竟是何方神圣?他为何会出现在长青镖局?更进一步,第三队的遭遇是否与他或者说与他所在的势力有关?一连串的疑问出现在祥云庄来人的脑海,四人的表情转瞬间变的更为凝重。
人生这条路,往东或者往西都是走,但是你不知道哪里有沟,哪里有坎,你要做的就是认定自己的方向,一直走!同样的,江湖这个大舞台,登上了台是喜是悲都得演,也许你会赢得满堂喝彩、掌声鲜花,也许只能凄凉落幕、惨淡收场,但只要迈上舞台,就得开场!
祥云庄如今就如踏上了一条未知的路,虽然是被动的被人拉到了这条路上,但是,上了路,就回不了头!面对青衣老者的问话,四人都有种强烈的预感,祥云庄已经被卷入了一个未知的并且十分可怕的漩涡之中。
对方既然直指在祥云庄说话有份量的人物,显然事情远远超出了最初的设想!如果是你去找事儿,那事情还有个轻重缓急,适当的时候还可以放一放如果是事儿来找你,你就是想躲也躲不掉。有了这种觉悟,二长老腰杆一挺,直视着青衣老者,冷冷道:“我是祥云庄的周景,有什么话你说吧!”
青衣老者这才抬起眼皮,往四人落坐处瞟了一眼,只是一眼,四人顿时有种心底发寒毛骨悚然的感觉,心中俱是一惊,怪不得这个老家伙阴阳怪气,拽的跟二五八万似的,这么能摆谱,原来是个高手!
“哦,周氏三雄之一,到也上得台面。自我介绍一下,天剑门,南宫简。”青衣老者话音很淡,言简意赅,不过这几句话的份量却是极重!
青衣老者竟然来自天剑门!
这个消息传到四个耳中,无异于晴天霹雳!
要知道,在天运大陆,盘踞着很多超级势力,他们有的隐居山林,有的雄霸一方,有的幕后运筹,有的权倾朝野,他们动则天下纷争,乱则朝野震荡,这些势力有个总称,那就是龙门榜!
龙门榜上一枚子,搅乱天下一局棋。
即使是排在龙门榜最末尾的一方势力,一旦发力,都足以令整个天下为之震动。在整个天运大陆,大大小小的宗门、团体、组织、帮派等等那是数不胜数,而能荣登龙门榜的只有三十六个势力,所以无论是哪方势力,只要在龙门榜上榜上有名,那绝对都是动一动整个大陆都要晃三晃的巨无霸!而天剑门就位列龙门榜上,其整体实力高居第十!
祥云庄的实力在丰忻州那是首屈一指,但要是放在天剑门面前,那就好比老鼠遇到老虎根本不是一个档次!所以,青衣老者对祥云庄四人的傲慢之态亦可以理解。
如今长青镖局的事情牵扯到了天剑门,事情怕是难以善了了!
面对这样大有来头的人物,虽然心中震动,但祥云庄四人面上却无太大变他,同时按江湖规矩向龙门榜势力致敬。四人起身抱拳,道:“原来是天剑门的南宫前辈,祥云庄后辈有礼了!”青衣老者看在眼里,心内不免有几分感触,想想堂堂长青镖局的一局之主在自己面前卑躬屈膝,极尽媚态而对方四人在祥云庄中地位虽然不低,但对自己的态度上却是不卑不亢,同是江湖儿女,做人的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想到此处,不由的对四人产生一丝好感。
南宫简道:“好说。今天你们来想必是为了前段时日发生在长青镖局内的事情,老夫时间不多,你们就直说吧,有什么要求?”
四人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种地步,听南宫简的意思是要快刀斩乱麻大事化小,小事化无。四人对望一眼,十二长老道:“南宫前辈,我们祥云庄与长青镖局素来无冤无仇,对方却出手暗算,致使我庄内二百弟兄死于非命,还散布谣言恶语中伤我祥云庄,我想此事不是我们有什么要求,而是长青镖局要给我们一个什么样的交待吧?”说完,目光转向朱安。
朱安并不答话,而是看向南宫简。南宫简放下手中茶杯,道:“交待?身在江湖,犹如鱼在水中,鱼大吃虾,虾大吃鱼,你们的人被长青镖局算计,只能说你们太笨!你想要什么交待?”
听到此话二长老火冒三丈,血贯瞳仁,怒道:“这是什么狗屁道理?我看你一大把年纪,还身出名门,原以为是得道高人,没想到却是个老混球,居然能说出这么不要脸的话!长青镖局卑鄙无耻,出手暗算我们,就该我们倒霉?”
南宫简立时不悦,喝道:“周景,老夫都说了,你们有什么要求尽管提,你还敢出口辱骂老夫,成何体统?难道你们是三岁孩童,还要老夫做个裁定,辨别你们谁对谁错不成?”南宫简明显是以势压人,根本就是顾左右而言他!不过这些小势力之间的摩擦争斗,在其眼中却实也不算什么,因此不耐烦起来。
一向极少在公开场合发言的八长老太史谦把二长老按下,立即接口道:“南宫前辈,这样吧,事情既然出自长青镖局,我们想听听他们打算如何处理此事!”
五人的目光顿时都投向朱安,这时朱安想装聋作哑也不成,挺胸说道:“这事可怪不到我们长青镖局的头上,还不是你们祥云庄的人不检点,杀我镖头在前,盗我镖银在后,我们出手是迫于无奈,你们可不能反咬一口!”
楚天笑自知自已年幼,不适合在长辈中插话,但朱安的无耻嘴脸使他忍无可忍,不由怒道:“朱安,做为一局之主,怎么能如此无耻?你们长青镖局的严镖头是什么为人,想必你们心中比谁都清楚。如果不是严五心存歹意,怎会被杀?还有偷盗之事,你们是如何认定是叶恒所为,可有证据?”
朱安被一个后辈指着鼻子喝问,再加上心中有鬼,立刻借题发挥,声色俱厉道:“放肆,这里哪轮到你个后辈小子说话!看清楚了,这里是长青镖局,不是你们祥云庄,这里可不是你能随意撒野的地方!”话到后面,就是赤祼祼地威胁了!不仅仅是对楚天笑,更是说给其他人听的。
“朱局主,有理不在声高,我们也很想知道,你们镖银失窃一事,是什么时候发现的?”八长老人老眼明,眼看朱安要胡搅蛮缠立即把话题引到事件的关键处。老友layu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