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言目送那两人一前一后的离开,在确定四周没人后,朝着董志勇刚才前往的方向前进。
在走过开头不足五十米的水泥路后,周围的路况变得糟糕起来,土路上长满了歪歪扭扭的野草,每前进一步,扬起的灰尘都呛得江言咳嗽不已。
在艰难前行的同时,江言还要避开那些看似规整的路径,农学院的学生似乎在这片地方四散着随意种植了一些农作物。看得出来,这片地确是很快就要被用来建设成为新的园区了,不然实验田的种植也不会这般毫无章法,东一块,西一块,让人难以落脚。
顺着蜿蜒的土路,江言看向董志勇之前前往的地方,那里貌似是整个实验田唯一的一片建筑群,由四五栋老楼拥簇在一起,灰扑扑的墙面和田间颜色很相配,却和整个大学格格不入。
由种植了农作物的田边又深入了近一百米,江言终于来到了这片建筑群的外围。
“应该就是这里,但是是哪一栋楼呢。”
这里的每一栋楼都长得十分相似,旧砖墙,木质的窗框,窗户玻璃几乎没有一扇是完好的,锈迹与污渍沾染了每一处角落,可以看得出来,这里已经很久没有人来过了。
“为什么只有这一栋有栅栏。”
再仔细观察了几栋楼的细节后,江言发现了一处差别,那就是在试验田最深处的哪一栋楼外周,围绕着一圈钢筋水泥建筑而成的防盗栅栏,虽然栅栏的表面也覆盖着一层斑斑的锈迹,但看得出来,和这几栋楼房存在的岁月相比,栅栏的存在还是显得有些年轻了。
而且在这栋老楼的左侧,还有一间由砖头砌成的临时房屋,大小和一间抗震棚差不多大,似乎还有人生活的迹象,在砖房外搭着几件洗的已经掉浆的老式白衬衣。
这间房子的存在就像在看守这栋老楼一般。
“这么老的楼,加上地方也偏僻,平日里又不会有人来,何必要建栅栏,还安排了保安在这里看守。”
这么多疑点,基本上可以肯定这栋楼的身份了,就是那栋失踪在所有人视野中的老医学院解剖楼。
“砖房的门锁了,看门的人好像不在。”
在确定老解剖楼现在处在无人看守的状态后,江言先凑到砖房的窗户外,往里扫视了一下,窗户上糊了一层报纸,从报纸的边缘勉强能看到屋内的半边,房子里的能称得上是家具的只有一张弹簧床和一把塑料椅,床上铺着一套满是补丁的被褥,可以看得出来,有人在里居住了不短的时间。
江言推测,砖房应该是和栅栏由校方在同一时间建成的,目的就是看住这栋解剖楼。
江言抬头望向这栋破旧的楼,里面究竟有什么,值得校方这般大费周章,建护栏牢牢围住还不放心,又雇了一个人在这里看着。
不过看门的人似乎也不是很敬业,大白天竟然不在这里,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江言站在铁栅栏的大门前,摆弄了一下门上挂着的锁,发现锁头牢牢的固定住,并且锁眼上已经布满了一层灰尘,看样子是很久没人打开过了。
“董志勇他没有进来,那他去了哪里?”
江言围绕着解剖楼转了一圈,终于在解剖楼的左侧,找到了一些异常的痕迹。
在解剖楼左后侧的拐角处,土黄色的地面上有着一团黑,走上前去,江言发现是纸钱燃烧留下的痕迹,在不远处还有没有烧干净的,被风吹走的纸钱残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