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权势瞬息,站在最上面的也正是最危险的。正因如此,韩伟杰这些年来总是如履薄冰,一国将相本是协助皇帝,护家国安危,清朝堂腐朽。
“将相两者只是帝王的合纵之术,平衡一旦打破,国即不国。”一朝相爷藏起思谋,掩下权术。
韩初月讥笑:“那便是让一个女人来替你们遮掩?”
韩文杰面露惊色:“什么女人?”
“呵,别说得你们有多无奈,”一国丞相背后有什么样的势力,韩初月能不懂,“从来权势害人,老皇帝死了却依旧来祸害这一辈,那位倒是高枕无忧了,可不知被拆散的情侣有多无奈。”
“你说的可是叶太傅家的闺女?”想来能令他愤愤不平的也就是先皇那道遗诏,“莫非你对叶姑娘……”
“打住!”韩初月脸色一黑,若是让他死党知晓这番猜测,就算知道他不会倾慕叶云笺也难逃他的一番打击,“相爷,您和太傅大人走得近莫非也不知他曾将女儿许配于他人。”
此时韩相怎么可能不知,当时叶鸯还曾拿此事与他们说,总算替女儿找了个好夫婿。
可是一眨眼,皇权倾轧,有情人终是分离。
“雷霆雨露皆是皇恩,这个朝廷始终是皇上的朝廷,这天下亦是崇家的天下。”他纵使有这个能力也不可能去倾覆这一代帝王,而崇溪终究是他们选择追随的主。
“可这个崇家的天下正在被姓秦的啃噬的,”韩初月毫不委婉地呛声,“而你的圣上不过是懦夫。”
“韩初月——”韩文杰何其谨慎,故而怎么能让初月说出如此大逆之言,“隔墙有耳,你是觉得一定能进了殿试所以就如此狂放么?”
韩初月扶额,他是琳琅阁少阁主,怎么就在韩丞相面前就能不管不管如此激奋?
“好了,我找你来也不是为了此事,”韩文杰也不愿纠着这问题,“科考舞弊之事圣上已然知晓,此番试卷他会过目,况且已经言明,此番殿试我与你叶伯……哦,叶大人,还有秦将军都会有一个推荐名额,我已将你的名字上报,你且等着殿试便可。”
这就相当于直接跳过会试,直接进入殿试了,就算自己会试成绩并不好也不影响进入殿试角逐。
可是为什么,他为何此时就要好心的来给自己做这一出戏?
韩伟杰显然不想解释,话带到就要走了,只是转身前却终是将在心里藏了多年的话问了出来:“我多年不曾见过她,她……还好吗?”
“不牢左相关心,”初月面色一僵,本来有些跳跃的目光瞬间沉入死潭,“是好是坏总归与你无关。”
没等韩伟杰开口,初月便翻窗而走。
“老爷,该回府了,夫人正等着您用膳呢。”贴身仆从看到年轻人已走便催促主人。
韩文杰叹了口气,说:“走吧。”
想来有些事并不是三言两语就能淡化,有些影响并不能举手之间就能消散。
韩初月并未回住处,只是在街上游走,无意间却走过了两条街,来到了一排低矮屋舍前。不过吸引他的并非这里的屋子,而是他见到了秦洛。
“秦洛?”就算是不受重视的庶子,他秦洛难道只能来此处租房子住?
秦洛听到有人叫他,回头发现是韩初月,于是便笑着打了招呼:“初月怎来此处?”
“我只不过心烦,随处走走,你可是要在此处租房?”
“不,”秦洛摇头,“我想买房。”
韩初月一惊:“你这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