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的太阳往往不如炎夏那样炙热,反而带着温暖的气息。但这仍缓解不了阿杜焦急的心里,自我奋勇说自己认识去凉国的路,到头来却迷失了方向,啪啪打脸。
突然发现不远处伫立着一个茶馆,阿杜小心翼翼瞄了眼自家主子:“主子,要不我去前边打探打探?”
权瑾恩了一声,阿杜连忙扬鞭而去。
“长歌,去后院搬桶水来,顺便把我珍藏的那罐白茶也拿过来。”
“诶。”
莫长歌放下擦桌子的抹布朝后院走去,阿婆悠闲地坐在一旁,这冬天品茶的人少之又少,店里的生意实在惨淡的说不过去,还好来了个小姑娘还能去城里卖茶,一直留在这也不错。
心里正盘算着,不远处一个身穿灰色衣服,腰间别着宝剑的年轻男子下马。“婆婆,您知道凉国怎么走吗?从这到城里大概需要多少时间?”
“一直沿着大道直走就能看见城门楼了,不远了,也就三公里。”
“好的,打扰了,多谢。”
阿杜打听清楚后急急忙忙赶回:“主子,前面就是了。”回答他的是哒哒的马蹄声,迅速反应过来上马,两道身影消失在尘土之上。
莫长歌掀帘而出:“怎么了?”“问路人,没事,回去吧。”
到达城内俨然一阵轻松,阿杜故作得意:“主子看我还是记得路的对吧。”权瑾慵懒的视线射了过去,于无声处给了他最好的回答,阿杜只能悻悻低头。
他将马绳扔给了阿杜,自己进了客栈,,洛言早已等候多时,瞟见一袭红衣就知道是他,作揖礼:“子曜兄。”而后者只是随意瞅了眼,自顾坐下。洛言也见怪莫怪,毫不介意:“毒没复发过吧。”
权瑾没有急于回答他的问题,反而拂起衣袖遮住口,将面前的酒一饮而尽,辛辣的味道瞬间在喉咙里化开传到胃里。洛言见他这副样子也只能俯手相陪,酒杯刚沾到唇角,就听见他低沉醇厚的说了句“权离死了。”
洛言一点儿也不意外,之前就听说庆国大皇子因病去世了,“所以?”
“我杀得。”
洛言闻言瞅了瞅四下,低身靠近他:“你疯了。”还好他说的声音不够大,周围又嘈杂不堪,没有人注意到他们这里。
“不是要解毒吗,来吧。”
洛言眼角抽了抽,也不看看这什么场合,再说他还什么都没准备呢,“不急,晚上再说。”
权瑾身上的毒已经伴随他三年之久了,当时大皇子权离给他的药里下药一开始他丝毫没怀疑,虽然服用的不多,但到底残留在身体里了。此次前来凉国就是避开所有人的眼目,彻底把毒解开。
“这凉国的梅花开的挺好,昨儿瞧了瞧确实名不虚传,要去看看吗?”洛言忍不住打趣道。权瑾抬眸,理了理衣衫,不经意间手捻酒杯,“你什么时候这么闲情雅致了?”
洛言“哈哈”两声,解释道前几天遇见一个奇女子,面对自己这惊为天人的颜值竟然只打六分,还说什么已经见过更加惊艳的人了,这世上比自己长得好看的人还没出生呢。虽然在他心里权瑾的面容是真一绝,他才不会承认他更加好看。
权瑾听后嘴角一扯:“也没见有女子倾慕于你。”“那还不是...”话未说完他就闭上了嘴,心里却振振有词,还不是自己为了潜心学习医术,不被情爱所牵绊,对外宣称自己是断袖之癖,这才......
“还说我呢,你看看你自己两袖清风,是打算孤独终老吗?”
“快了。”
“什么快了?”
权瑾拧眉无言,距离她离开已经数月,要说不想念怎么可能,一颦一笑,纤纤细腰,娇柔的舞姿无一不刻在自己的脑海里深深掩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