珞王府书房。
珞王府一派奢华的景象,就连本该文雅素净的书房,也布满了各种价值不菲、贵气逼人的珍贵摆件。
珞王萧正珞与刑部尚书张深坐于茶几两旁。只听见张深道:“殿下,可曾听说昨日在金陵东门的马球赛事?”
“此事恐怕是整个金陵都传遍了,我又岂会不知?”珞王萧正珞精致的脸上,眼神一沉,接着略一沉吟道:“你说,景正瑄是不是故意的啊?”
“听说此事是因范煜铭和韦善琦起的由头,景正瑄不过是应了而已。况且赛场上胜负难料,不到最后谁会知道结果呢?应该是一时兴起吧。”张深道。
“但是,无论如何,结果却成了现在这样!一场小小的马球赛,景正瑄竟然轻轻松松就把在世家公子里,我用得最心应手的几个人,给下了一剂猛药。如今,我也不敢轻易再用他们。不费一兵一卒,不动一刀一剑,竟动了我九个人!如果真是他蓄意而为,那真是不着痕迹!手段实在高明!”萧正珞转了转手上茶杯,盯着张深冷声道。
“按目前的情势,若是范煜铭他们不去北疆,必将受到金陵世家大族耻笑,只怕留在金陵,也再发挥不了什么作用。若是真去了北疆,变数就大了,保不准成了景氏的人。我们在金陵能牵制他们的可不多。即使还心向着殿下,远离权利中心,怕对我们也并无什么用处。”张深道。
“舅父,若是要范煜铭等人光明正大地留在金陵,可有破解之法?”萧正珞问道。
“此事确实不好破。此事发生在大庭广众之下,金陵的世家大族都瞧得清清楚楚,哪怕是景正瑄松口不计较,只要范煜铭等人依旧留在金陵,恐怕也会受到耻笑!除非此时出了更大的事,致使范煜铭等人不得不留在金陵。”张深道。
萧正珞良久没有出声,眼神盯着手中的茶杯。
“殿下,已至金陵的南疆寒侯爷的独女那边,已经安排好人了么?”张深道。
“早已安排好忠肃侯府的世子范煜铭,接近她。”珞王眉头微皱,加重了语气道,“但是昨日他们与景正瑄那一纸约定——,这范煜铭还算得上是我的人吗?”
“确实两难。”张深眼神看着萧正珞道。
“可现在去哪里马上找出一个家室、武艺、相貌各方面都能匹配得上,还能忠于我萧正珞的人临时顶上去?”萧正珞讲起来越来越气恼,脸上的表情也开始拧得阴云密布。“还有,这个范煜铭他们是个什么脑子?平时倒是见他倒是脑子好使。可看到‘去北疆从军两年’这样的话,难道他不会拒绝吗?脑子是不是进水了?!”
“殿下,目前,也只能先用着他们,再看情况了。好在景氏一向对朝中之事保持中立,并不上心。”张深微叹道。
……
珞王府门口。
“还有一句话,请殿下勿怪老臣啰嗦。”张深顿了顿道。
“舅父请说。”萧正珞道。
“王府内的事务,我本不该置喙。只是殿下还是要权衡好正妃与侧妃的关系啊。你也有许久未曾陪正妃回娘家了,她的父亲王大人可是在我面前念叨过几次呢!”
“——让舅父操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