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兄,你怎么知道我写书的?”
不同于王邙,宋应星可是大明朝正经读书人,通过王承恩这个大太监的服饰他就能推断出王承恩在宫中的地位。
再说那一百锦衣卫和五百多京营士兵更表明来者贵不可言。
可当他走到王邙面前之时,发现这个贵不可言的大太监在王邙面前竟如下人一般。
还没等他询问王邙叫他过来所谓何事,王邙便劈头就问自己所作之书完成了没。
当然这也不重要,毕竟文人嘛,除了读书就喜欢写点东西。
可王邙说出‘天工开物’四个字的时候,宋应星真的惊了:“莫非村间传言属实,王兄真的是仙神下凡不成?”
“呃?咳咳......”王邙一看宋应星的反应就知道这厮已经在写了,至于完成与否他真不知道,不过他记得这本书是在崇祯十年初刊的。
怎么知道宋应星写书?
王邙总不能说自己是从三百多年后穿越过来的吧,至于装神弄鬼这种走江湖把戏,王邙更是不屑为之,所以他只得转移话题:“宋兄,皇上打算誊写你的书,你不会还没写完吧?”
“什么!”宋应星真的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问题了,手指不断的抠着耳洞,可看到王邙和王承恩的眼神,他立马停止这个不雅动作:“王兄是真的吗?”
皇上誊写代表着什么?
代表着自己这本书要火,而且是大火。
代表着自己马上就要闻名大明全境,流传千古、百世啊。
“千真万确!”王邙好笑的看着如同疯魔一般的宋应星,暗叹:“封建思想害死人啊,多好的一个学者,竟然被一句‘皇上要誊写你的书’给生生搞疯魔了。”
王承恩若是清楚王邙的想法的话,哪怕拼着和王邙翻脸的风险,也要骂死他。
可惜的是他不知道,而此刻他还在心中嘀咕不已。
“这个落魄书生是干嘛的?什么皇上要誊写他写的书,是王邙你小子要皇上誊写......”
想到此处,王承恩连忙在心中向京城方向跪拜下去:“皇上原谅老臣的大不敬之罪。”
明朝职务高的太监也是自称“臣”的,因为明朝皇帝自己百往往称太监为“厂臣”、“内臣”,所以太监也以大臣自居而不是奴才,“奴才”是满清发明的词汇。
“王兄,你等着!”
宋应星留下一句话,身若奔马般的直直的向王家寨方向冲去。
“我等着?”王邙无语了,怕是宋应星不知道三百多年后,这句话一般都是小混混因为丢了面子而找自尊的话语,就如同马一爷对牛大宝所说的‘青山不改,绿水长流’一般。
“我们也不要这样干等着了,王公公信阳州刚经历县令逃亡事件,正缺一名镇得住的朝廷大员坐镇,我看您行!”
“县令逃亡事件?我行?”王承恩从西门进入的信阳州,清楚信阳州城内此刻很是混乱,可自己行吗?
“是男人就不要说不行!”王邙说完便直接转身向安置流民的地方走去,他要看看地形,准备建城。
王承恩眼角有点润湿,心中大喊着:“爷们不是男人!谁是男人!”
每个太监心中都有一个大丈夫的梦,王承恩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