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的下午,草原一处千人部族聚居的草场上,我左手拉着缰绳,右手紧握着一把墨色的短陌刀,刀尖往下垂向地面,刀面上的血液因为向心力的原因缓缓汇聚向刀尖,最后缓缓滴落到地面。
四周还在间隙的响起一声声惨叫,那是獠牙卫在巡查部族帐篷可能存在的漏网之鱼,不大一会四周除了紧凑的脚步声,和马匹粗喘的呼吸声,可以算是万籁寂静了。
这是我三天来屠戮的第7个比较大型的蒙古部族聚居地,算上13个小型部族,已经不下2万人死在我所率领的这支獠牙卫刀下。
与此同时,獠牙卫也开始出现损伤,已经有100多人永远留在了这片美丽的草场上。
因为这次深入草原进行闪电战,讲究一击即走,所以只能草草掩埋了同伴的尸首,只带走代表身份的军牌。
虽然此次蒙古军主力都不在草原,但是自古牧民从来都是打小弓马娴熟,全民皆兵,所以即使以獠牙卫的精锐连战三天也难免出现一些伤亡。
这短短三天时间,全军上下从刚开始的一些青涩感早已经消失不见,任谁在连续三天不断品尝杀戮盛宴之后,内心所剩下的也只能是麻木不仁。
起初还有一些军卒面对战后手无寸铁的牧民不忍下手,但是在一名因为怜悯一个十一二岁的少年后被对方用一把动物骨刀从后脑扎透之后,所有的怜悯都丧失殆尽,剩下的只有无情的战场杀戮机器。
刚开始大家还记得遵循我的军令,留下2,3名活口,之后也不知从第几个营地开始,从人到畜已经不见一个活物了。
命令部队原地修整了差不多半个小时后,全军即上马疾驰而去,寻找下一个目标,在路上正好碰见高乾从西面派遣过来通传信息的斥候。
默默听完汇报之后发现他那边也是和我差不多的场景,只是遇见的中型草场比我少一些,但这三天也已经屠戮了不下15000人。
加上早上苏定国派人过来的汇报情况,这三天来已经不下5万人死在獠牙卫的屠刀之下。
他们两军也出现一些伤亡,但也只是2,3百人,比起这三天的战果来说可以算是微不足道。
可是我的内心还是闪过一丝忧伤,这些一起出来的袍泽兄弟的热血永远的抛洒在了这片广阔的天地间,而之后会有越来越多的兄弟前仆后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