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蚂蚁挪步的步伐看得人无故心酸,晋桓帝当即就把君卿捞过来放在大腿上,还盖上一层厚厚的小被子。
晋桓帝摸摸她的头,“乖,一会儿就暖和了。”
两个炭炉有了作用,温度升高不少,君卿也慢慢恢复直觉。开始有了力气折腾,就往晋桓帝身上缠。
她现在正处在成长期,恨不能长在晋桓帝身上,一刻也不离开。
晋桓帝由着她勾缠,知道她不适应深秋,对她也就越发纵容起来。
在一旁的原川看得唏嘘不已,已经想好了再去多准备几条暖和的小被子给君卿。
而在此之前,钦差大臣周墨生回朝在即,当天是晋桓帝亲自到宫门口迎接。
周墨生一个文弱书生,驾着一辆寒酸的马车到了宫门口。一张温润的脸经过三月的风霜,哪怕经过打理,也能看出其中的疲惫和辛劳。
“参加陛下,臣不辱使命!”
周墨生不过穷苦出身,十年苦读,终有一日能报效国家。但世间需要面对的苦厄何其多,往日他空有决心,而这次他是设身处地。才明白自己身上的担子有多重,幸好他没有辜负潮州百姓,更没有辜负晋桓帝的期望。
晋桓帝亲自将人扶起来,“好,周爱卿一路舟车劳顿辛苦了。朕今日在宫内设下盛宴,定要不醉不归。”
“谢陛下皇恩!”周墨生低头应道。
这场宫宴不但是为了给周墨生接风洗尘,还有为元辰之日的到来开一个头。
宴会之上,凡京都官员皆要参加。五品以上官员甚至能带上家眷。
大殿中央,一袭彩色舞衣的女子正翩然起舞,她带着白色面纱看不清面容,为她增添了几分神秘。
女子做完最后一个动作,脸上面纱也缓缓落地,正是两月前被禁足的怜贵人。
“参见陛下,万岁万万岁!”怜贵人拜俯在地,露出不盈一握的腰肢。
大殿温暖宜人,晋桓帝斜靠着椅背,“爱妃怎么在这儿。”
怜贵人低头,盈盈一笑。
位于晋桓帝右侧的皇后站了起来,“陛下,臣妾早已听闻怜妹妹舞艺了得,所以才请了怜妹妹开舞,也算是臣妾借花献佛了。”
“好,皇后做事,朕一向放心。”晋桓帝仰头饮尽杯中的酒。原川一直在看着呢,立即上前为空了的杯子填满酒。
帝王和大部分朝臣都在这大殿内,这皇宫多数兵力都集中在这儿,因而周围也是守卫重重。
而大殿之外的宫殿随点着灯,却显得冷清了些。
文禄殿亦是如此,诺大的宫殿只有小木子以及几个宫人守着。
小木子站在门外,不是踱步搓手,来缓解冷意。
与殿外不同,殿内却温暖不已,一条手腕粗的白蛇盘踞在床榻中央。白蛇极为怕冷,身上搭着一床厚厚的被褥。
这时文禄殿的窗户悄无声息打开,一个身穿太监服的人跳了进来。
他环顾周围,最后将视线落在明显有东西的床榻上。他从怀里抽出雪亮的匕首,小心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