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格外纵容她的晋桓帝却没有依她,君卿身上到处都是伤口,晋桓帝怎么可能让她下水。
晋桓帝哄了好一阵,君卿把头埋进他的衣襟,态度相当顽固,就是不肯出来,依赖得不行。
君卿向来高冷,一般连他都不常搭理的,能这么被她依赖,晋桓帝当然心喜,只是这时依了她便是害了她。他也想过君卿的变化,八成是被怜常在吓到了,所以才不愿离开信任的人身边。
何况君卿眼睛不能视物,心里不定怎样不安,只能粘着人感受到熟悉的人气息才有安全感。
晋桓帝突然眉梢一动,脱下自己的外衣衣袍,用衣袍把白蛇包裹起来。
感受到熟悉的气息,君卿果然没有再闹,安静地趴着。
晋桓帝舒了口气,因为担心君卿不知什么时候就会来找他,他沐浴的时间都加快了不少。
而此时的怜常买穿着一件白色囚服趴在古井底部,囚服上都是一道道血迹,看形状应该是鞭子打出来的,衣服上便是如此,还不知道身上是怎样的惨状。楚楚可怜的小脸很是苍白,她哑着嗓子求救,嗓子都喊破了,却不见人的丝毫踪影。
她不知道,苍凉潦倒的冷宫此时门口正守着两个宫人,他们的作用就是杜绝任何人进去,确保怜常在在求路无门的绝望中死去。
晋桓帝不动怒则已,一动怒便是不流血不休止。自晋桓帝登基,他曾经的杀伐果断,骇人听闻的事迹也慢慢平息下来,显然后宫的人是生活的太安逸,已然忘记晋桓帝是踏着多少人的尸骨坐上帝王的宝座。
这一番动作,晋桓帝做的半分不掩饰,因而此时的后宫几乎没人敢再去触晋桓帝的霉头,甚至有些胆小的这几日都不敢出门。
皇后自然也听到这个消息,彼时她正准备梳洗就寝,闻言眼里除了可惜竟再无其他。
这可是一枚好棋子,这样听话又漂亮的棋子可是不容找的,竟这么就没了。
一边她的贴身婢女正为她拆卸头上发簪,听人说怜常在没有,却是有些高兴。“娘娘,这怜常蠢得很,一入宫娘娘便为她铺好了路,如今竟把自己弄到这幅田地。陛下亲自下令,这怜常在怕是没有翻身的余地,也省地娘娘老是为她的小事烦心。”
她早就看空有美貌的怜常在不顺眼,除了惹祸就不会干别的,还得她们娘娘来为她善后。
皇后闭着眼,“你懂什么?她足够愚蠢才能任本宫摆布,此时她在古井求路无门心里说不定还记着本宫的恩情呢!”
“还是娘娘想得深远,奴婢是远远极不得的。”婢女也是聪明人,一想便想通了其中管窍,心里对怜常在的不满顿时少了不少。
皇后笑了一下,接着道。“这些天你留意一下后宫贵人以下的妃嫔,聪不聪明不重要端看长相不俗,且野心还不小的。”
婢女回答,“是,娘娘您这是要……”
对于扶持底下的妃嫔来分宠,婢女其实是想不通的,没有哪个女子会愿意给自己的夫君送女子。而且晋桓帝对她们娘娘也是极为宠爱的,这不就算在忙,初一十五也会到栖凤宫。她不明白为什么娘娘还要寻其他妃嫔来分宠,明明皇后也是深爱着晋桓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