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梅早晨同左夫人告辞,她从角门溜进府去,再回到梅园时,正有丫鬟找她。
“二公子要见你。”
沈梅愣怔,赶忙过去,看见沈寒正冷着脸。
“昨日你去哪儿了?满府都找不到一个人。”
沈梅道:“奴婢昨日出府办些差事。”
沈寒冷声道:“我不记得有什么差事要你出府去办?”
沈梅跪下,“奴婢私自出府,二公子恕罪。”
沈寒将书一放,“满身的酒气,滚出去!”
沈梅垂首,她眼眶一红,默默起身退出去。她走到门口,回头看沈寒倚在榻上,风姿无双,只不曾看她一眼。沈梅的心沉到谷底,她还在想他会同往日般与她说笑吗?怎么可能?
她自食其果。
沈梅吸吸鼻子,回到她的屋子。她进屋一看,原本放在沈寒外屋榻上的一些衣裳都送了过来,接下来,他是不是要连她一并逐出去?
到了下午,沈梅只能在外边当差事,竟连他的身边也待不下去了。
她看看天空,心中一个计划慢慢形成。
到了十月,天气显然冷下来,沈梅这日趁着便利去沈寒的书房,她找找寻寻,总算找到要的东西。
沈寒知道后,冷道:“不妨,倒要看看她究竟做些什么。”
瑶池急道:“二郎,你糊涂了不成?怎么能任由她去拿书房的东西?我原以为她是个好的,如今分明露出狐狸尾巴,二郎一向明断,怎么在此事上犹豫?她手脚如此不干净,仅这一条,二郎就该逐她出去,若是她当真做出什么祸害二郎的事情,等时候到了便来不及了。还是二郎非要她捅二郎一刀,二郎才相信她别有所图。”
沈寒抿唇,转身,“再等等吧。”
这日,沈严下朝回府,阴沉着脸色,命人将沈寒叫来。
沈寒并未觉得异常,直到沈严将茶盏摔倒他身上,他平静地看向那双盛满怒意的双眼,一时间觉得陌生。
“前些时日,我吩咐你什么?陈启调动十万银两的事情,我让你秘密去做,如今倒好,满城闹得沸沸扬扬,都传到官家耳朵去了,官家今日在朝堂上问我银子短缺之事,说是拨了三个月的军饷,怎么如今还缺,在朝堂上给我没脸,今日险些将老脸都丢尽了。你个孽障,还不给我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