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香阵阵传来,纸上的墨还未干透。
我抬起胳膊看了看手上和袖子上的墨渍,深深的叹了口气。
这么多年了,就像有的人喝水吃饭嘴漏一样,我写字就是笔漏。
想当初高中的时候语文老师让我们用钢笔练字帖。每次描完之后我总是能从自己袖子上欣赏到一副水墨画,我们语文老师发现这一点之后,就说我天天搞行为艺术,果然是艺术生天生放荡不羁爱自由。
后来为了不让我们那幽默细胞过多的语文老师调侃我,我就挽着袖子写字,倒是还方便了许多。
明天再练字的时候我可要把这宽袖给挽起来。这可比校服,更麻烦人。
我轻轻蹭了蹭袖子上的墨渍寻思着还是先去温泉那洗下吧,再耽误会儿,怕是要洗不掉了。
这眼看着太阳就要下山了,蓝钦月是打算和太阳同归。
说好今天要给我讲讲这里的机关阵法的,这天儿都快黑了,莫非是是想摸着黑讲解,提高下我的夜视能力。
我甩着袖子迈着不怎么儒雅的步子往前走,呼吸着淡淡竹香的空气,哼着瞎编的调调,踏在落下的竹叶子上,觉得很是潇洒浪漫。
这条通往温泉的路总是安全的吧。只要穿过这小片竹林子,便可看到昨天的那条小石子路了。
别说,这竹林子倒是和我穿越过来时候的那片林子很像。可能是因为这里的气候环境比较适合竹子生长,所有的竹子都长得比较壮实挺拔吧。
我随意的拍了拍旁边的一根粗壮竹子。
突然,一破空之声传来。
我大惊,下意识往后闪了一下。就见一竹箭斜插到了地上。随即,四处皆传来破空之声。我本能的左闪右闪,前翻后翻。翻的时候我还在想,我什么时候会这么高难度的动作了。
突然,四周没了动静。我一个收劲儿不稳,很不雅的摔到了地上。得,又多了一身土。
我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土,觉着这个技能很是不错,竟然可以跟小时候玩的街机游戏里的人物一样腾挪转移,以后岂不是多了项保命的本事。
我抚了抚胸口,觉着刚才实在有些刺激,突然感觉喉咙中涌上些腥甜的液体,我觉着味道太差,就一口给吐了出来。
我看着地上红红的一滩,楞了楞。那可不是大姨妈吧。什么鬼,怎么吐血了,还这么一大滩。
脑袋一阵晕眩,接着又吐了一大口。我踉跄下坐到了地上,看着地上的两滩血隐隐心痛,这得吃多少东西才能补回来。
头更晕了,眼都开始发黑,我决定放弃挣扎。
我摸了摸头,拔下了头上的簪子,对着手,比划了下,看着我那白嫩嫩的小手指头心中不忍,这扎下去得多疼。
我看了看地上的血,又看了看簪子。果断将簪子扔进了,和着泥土的血滩里。
然后,欣慰的晕倒了。
我做了一个梦,比看见潇湘宝儿还可怕的梦。
有人把我扔在炉子里炼丹,我觉着我得都要化成灰了的时候,我被拿了出来。可能他觉着我这材料练不出什么好东西来,他又给我扔到了冰柜里先保着鲜看看能有什么作用。
已经变成冰块儿的我已经感受不到我的身体了,过了好久,我又被人扔进了锅子里,开始煮,四周的水咕噜咕噜的冒泡。我想他是终于发现了我的价值,觉着吃了我最好。
筷子戳着我的脊梁骨,使劲的把我往锅过中间儿赶,就怕我粘锅了似的。
不行,不行,你们这也太折腾人了。要吃就吃,给个痛快的行不。我使劲的挣扎筷子的束缚,转头一口啃上了筷子,筷子软乎乎的,不硌牙却也不好咬但是香香喷喷的。
突然,头顶被扎了一下。胸腹之间那灼人的热浪好似不见,呼吸顺畅了许多,周围也不是那么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