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暖暖,我们回家!””
“啊?”
不舍的看向聂以修,希望他能留下她。
“不急,留下来用完午膳再走不迟,就当朕向沈小姐赔礼道歉。”
“谢王上好意,舍妹已经给您添了很多麻烦,赔礼道歉更是严重了,日后臣定当好好管教,不会再让舍妹进宫打扰到王上清雅。”
“哥!我进宫是王权特许的,你不能强制要求我不能进宫!”
“此事由不得你!”
他深知这宫中如深山野林,危机四伏,他怎能让她以身涉险?这次只是侥幸,但也算是给他提了醒,再怎么说,他是在也不愿她再发生类似的危险,他恨不得日日把他放在他的视线之内。
“朕知是朕疏忽了,让沈小姐受了委屈,朕保证再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像沈小姐说的,她随时进宫是王权特许,初温你若是禁足沈小姐,君无戏言,朕岂不是落人话柄?”
一听沈初温不让沈初暖进宫,聂以修顿时就慌了,还真是见了烦不见思。
“对对对!”
沈初暖点头如捣蒜,她还要留在沐白身边,一刻都不舍得离开。
“行了行了,王上既然都如此说了,你家小妮子祸也闯了。那奇贵妃何许人也?你家小妮子惹了母老虎还能全身而退不吃半点亏,可见这小妮子厉害得很呢!初温你担心啥?你应该担心的是这宫里的屋顶会不会被你家这个祖宗给掀了!”
“北堂墨!我招你惹你了!”
“啊!”
反手便给了北堂墨重重的一拳,北堂墨一时觉得心脏都裂了。聂以修忍不住的低头掩嘴微笑,这对冤家一见面总能吵得拳脚相加。
“暖暖!不得无礼!”
“哦!好的!”
再补一拳然后迈着小碎步可怜的跑到聂以修身后求庇护,北堂墨欲哭不得。
“你你你......”
“我我我......我怎么了!”
“有本事你过来!”
“有本事你过来啊!”
“你........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好了好了!陪朕用午膳去吧!”
“好耶!”
开心的像只小猪仔,沈初温则一脸凝重,思绪万千。
“吃吃吃!你就知道吃!”
一行四人就这样走着,一路上北堂墨和沈初暖就没停下互相“切磋”的手,没有君臣,没有天子与庶民。就像和好友漫步在花园中,聂以修看着沈初暖笑得像花一样干净和美丽,感觉无比得心情愉快和轻松。
午膳用完,聂以修看着还没怎么动筷子的菜肴,一个眨眼的功夫便被沈初暖一扫而空。一桌人除了沈初温,都目瞪口呆的看着像没吃过饭的沈初暖。沈初温把头埋得最低,恨不得挂个牌子上面写着“我不认识她”。
北堂墨像是明白了为什么沈初温坚持不留沈初暖吃饭的原因,却没人知她从小在孤儿院不受待见,整日有一顿没一顿,好好吃顿饱饭可是她整个童年来都没有实现的愿望。
时光很快,四人道别各自回了家。
“哥!这个北堂墨什么来头呀?怎么感觉和王上处的像哥们儿似的。”
“你说阿墨?他可不是朝廷的人,他家世代从商,手底下有帝州最大的丝绸库。不,四国中最大的丝绸库。北堂家的绫罗绸缎是最上等的材料,质量也是一等的好。宫里所有的达官贵人都只在他家定制衣服,他家的钱,可顶半个国库!”
“原来是个富二代啊,怪不得王上这么讨好他,看来是怕哪日国库虚空,也好有个人救救急呀!”
“才不是你说的那样,阿墨同王上乃君子之交。”
“君子之交?没看出来,他也算君子!顶多算个草包!”
“哎,怎么这么说阿墨,他只是整日嬉皮惯了。阿墨年方十四便接过北堂家偌大的产业,不但打理的的仅仅有条生意更是如火中天。阿墨与王上自小就认识,他平日里像个纨绔公子,但人品最是仗义,王上即位那年,朝中大半朝臣皆以王上年纪尚轻为由,迫使王上准许苏博文协助王上一同监政。是阿墨掏空家底,私底下买通了所有反臣,那一次北堂家差点永远在帝州消失。”
“没想到这个草包还这么仗义哪!”
沈初暖顿时对北堂墨刮目相看,她怎么也没想到这么一个冥顽不灵的外表下竟住着这么伟大的灵魂。
“当然了,阿墨明事理知黑白,从不助纣为虐。王上即位以来,他帮了王上不少,王上几次欲封他为官,他都拒绝了。也是,雄鹰在无涯的蓝天中翱翔惯了,又岂会愿意乖乖呆在笼子里?”
“所以,王上才这么的信任他?”
“嗯,王上每每遇到困难,都会找他一同商量。他不在宫里,不被朝廷的乌烟瘴气所迷惑,很多事情他看的最清,也知的最深,往往能看见很多我们看不见的东西和隐患。不为名不在乎利益,这样的人,才是真正的君子。”
两人慢慢沉默,沈初暖对北堂墨的敬佩不由得多了几分。
“还真是人不可貌相呀!”
“所以,你以后少和他吵架了!”
“不不不,这不耽误我们之间的恩怨情仇!”
“你啊!真是个小机灵鬼!”
忍不住的伸手摸摸头,沈初暖开心的呲着牙。
“放开我!”
不远处的亭子传来声音,吸引了沈初暖的注意,由于好奇心得驱使,沈初暖缓缓的伸长了八卦的脖子。
“暖暖!别多管闲事!走,回府!”
“哎呀!磕磕瓜又不碍事,马上就好!”
半点不听话,拽着沈初温的手便往声音的声源寻去。抬眼便见一白衣女子,生的落落大方,像迷路在人间的仙子,干净得不沾一点世俗。她面前单膝下跪着一个男子,同她拉拉扯扯,一直僵持,不知为何。沈初暖眼睛瞪得像铜铃,耳朵竖得像天线,场景就差把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