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雪歌躺在床上卸去一身的疲倦,悄然入睡,到了后半夜才醒过来,约莫是心里还惦记着君澈的话,不敢睡的太死。
叶雪歌简单的整理了一下衣物,握着她的匕首便出去了,这些年,唯一不离身的便是她腰间的这把匕首,她爹留给她最后的东西,早晚她要用这把匕首斩断仇人的头颅。
三年的变化只是让房屋上的苔藓更多了一些,砖瓦之上风吹日晒的痕迹更明显了一些,而院中之人,比之三年前,更加的成熟,也更为冷漠,修长的身体更加修长,脸上的稚气已经完全褪去,君澈似乎换了一件衣衫,比中午见时要新一些,白色的衣衫之上,金色的暗纹也更为清晰。
这三年之中,叶雪歌只见过君澈一次,他也只看了她一眼便离去,叶雪歌记得三年前的君澈,也记住了三年后的君澈,她不知道这其中发生过什么,她这样的存在,无法悲天悯人,她只需要做自己本分的事,好好活着。
“军临城下三十里安营扎寨,围一城,五日期不降便屠,降则城破家亡,何解?”
行军之中,这算是常见的一种情况,也是很难应付的一种情况,不过纸上谈兵,总归是比实际来的简单。
“首杀将烧粮,断其脑空其腹,乱其心。”
“若不成?”
“那便唯有以生搏生,以死斗死。”
二人都陷入沉默,君澈无法说她错了,也无法说她是对的,唯有面对绝境之时,才能看的透彻。
“出手吧!”君澈面对着叶雪歌说道。
闻言,叶雪歌拔出腰间的匕首,她知道,君澈是想试试她的功夫,她也没有什么可掩饰,出手招招制敌,绝无手下留情之意,君澈不需要她相让,也不会让她。
飞叶落剑,风卷长衫,几招之下,叶雪歌便已经落了下风,习武之道,她本就不精通,她只需保命便可,所以她的招式都是致命的,可惜在君澈手下并不能讨到好处,尽管她的招式变化莫测,但都被君澈一一化解。
“我输了。”叶雪歌看着飞出去的匕首,以及落在自己脖子上的软剑,慢慢吐出一句。
“你没输。”君澈收回剑,看了一眼自己被划破的衣摆,背着叶雪歌说道。
落寞的叶雪歌看了一眼君澈的背影,有些诧异,随后低下头暗自神伤,她明明一直落于下风,何谈胜利,若是说她的言论,连自己都说服不了,不过是强弩之末,苦苦挣扎,如何能让君澈信服。
她没输?她哪里都输的彻底,她知道。
“已经够了。”君澈转身走到她身边,轻声的说道。
叶雪歌看着君澈,眼睛里没有敷衍,也没有多余的表情,尽管君澈如此说道,但叶雪歌觉得不够,还远远不够。
“明日你寻一个想学,跟着便可。”君澈留下一句话超级来了,叶雪歌从地上捡起一根树枝,照着之前君澈比划,一招一式都学的有模有样。
忽然叶雪歌朝着房顶看了一眼,不过很快就收回了自己的眼神,不再理会。
“你怎么不探究一下?”夜魄从房顶跳了下来,颇有笑意的看着叶雪歌。
“三年过去了,你还是如此沉闷,不大好!”
“你来做什么?”叶雪歌那些树枝指着夜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