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被称为“山环水抱必有气”的理想都城。其西部的西山,为太行山脉北部的军都山为燕山山脉,均属昆仑山系。两山脉在北京的南口南口是兵家要地会合形成向东南巽方展开的半圆形大山湾,山湾环抱的是北京平原。地势由西北向东南微倾。河流又有桑干河、洋河等在此汇合成永定河。在地理格局上,“东临辽碣,西依太行,北连朔漠,背扼军都,南控中原。”
元朝建国,元大都堪选在此。由刘秉忠、郭守敬师徒二人会集风水名家共同规划。风水学对城市的选址讲究山和水。北京山势既定,唯一的缺憾就是水流不够。二人于是引地上、地下两条水脉入京城。地上水,引自号称“天下第一泉”的玉泉山泉水。人工引泉渠流经太平桥甘水桥周桥,直入通惠河,因水来自西方的八卦“金”位,故名“金水河”。元大都地下水脉,也是来自玉泉山。此井水甘甜,旱季水位也恒定,后来成为皇宫祭祀“龙泉井神”的圣地。
明成祖朱棣选定北京为都城,他既要用此地理之气,又要废除元代的剩余王气。当时的风水师便采用将宫殿中轴东移,使元大都宫殿原中轴落西,处于风水上的“白虎”位置,加以克煞前朝残余王气凿掉原中轴线上的御道盘龙石,废掉周桥,建设人工景山。这样,主山景山宫穴紫禁城朝案山永定门外的大台山“燕墩”的风水格局又重新形成了。
北京风水格局的内局,更为细致。严格按照星宿布局,成为“星辰之都”。天空中央分为太微、紫微、天帝三垣。紫微垣为中央之中,是天帝所居处。皇宫定名为“紫微宫”紫禁城之名由此而来。紫禁城中最大的奉天殿后名太和殿布置在中央,供皇帝所用。奉天殿、华盖殿中和殿、谨身殿保和殿象征天阙三垣。三大殿下设三层台阶,象征太微垣下的“三台”星。以上是“前廷”,属阳。以偶阴奇阳的数理,阳区有“前三殿”、“三朝五门”之制,阴区有“六宫六寝”格局,“后寝”部分属阴,全按紫微垣布局。
北京城池分四重,即外城、内城、皇城、宫城。城各有门,有“内九外七皇城四”之说,虽然自从进入山东后向北一直到北京城外,都是“万户萧疏鬼唱歌”,然而一进入北京城内便可以感受京师的繁荣。
正阳门作为内城城门和外城的永定门一样的高大坚固,无处不透露着京师重地的雄伟壮丽,像这样的城池,高十多米,宽近十米,如此的城墙,没有内奸,无论李自成的农民军还是满洲鞑子绝对无法进入的。
望着这一切,青枫心里升起了敬意,同时也为崇祯皇帝的无能感到可悲,按照攻守双方一比十的伤亡,当时北京人口百万,加上北直隶和京师禁军最少也将十万精锐,就是李自成和满清联合也无法攻入,何况大明各地还有百万勤王之师,一场不可能输的战争就这样被崇祯输掉了,大概真是那句话,气数已尽、江山易色。后世某些战争不也是如此,不用打就败了,自己的兵将见敌一跪就是投降,反而这些兵将投降后就变成了精锐,斩将夺旗,锐不可当。
崇祯时代的北方到处是穷冬苦寒,然而北京的冬季无与伦比,在京师,四季非常分明,每一季皆有其极美之处,其极美之处又互相差异之特色。所有的人都生活在政治权利之中,却同时又可以充分享受大自然的美丽,城市生活集合高度之舒适与园林生活之美,将二者完美的融合为一体。天空晶莹深蓝,城内点缀着湖泊公园,城外环绕着清澈的玉泉河,远处有紫色的西山耸立于云端。虽然关外战事频繁,关内流寇猖獗,然依旧无法阻挡北京城王公贵族的闲情逸致,吃饱喝足他们可以去城外游玩打猎,也可以沉醉于酒肆茶楼秦楼楚馆,穷人有穷人的去处,达官贵人们又有他们的玩法。
临近崇祯七年的会试,北京城涌入了来自全国各地近四千举子。一时间各个地方会馆热闹异常,有好友之间的聚会,有举子之间的以文会友,有前往各位大人府邸的拜会,更有偷偷前往秦楼楚馆的风流才子。到了通州后,李瑞和便和青枫分开,李瑞和投了福建会馆,青枫自行带着阮二阮三找了客栈。
最大的会馆为应天会馆,这里有着天下近半的名流高士,三年一度的杏榜猜测已经高悬于会馆内,随着猜测而来就是赌局。自从复社成立后,这应天会馆就成为了复社会馆。
甲戌科会试复社信心满满,张溥、钱谦益、吴伟业、陈子龙、吴昌时、龚鼎孳、杨昌祚等当世之名士聚于一堂,传授经验、推荐拜会一些东林和清流官员、交流心得,最重要的便是一场关于杏榜的赌局,这个赌局是一些王公贵族和复社东林一起发起的。
第一个赌局:甲戌科复社中式目标定为三十人,这个目标已经很高了,因为周延儒的辞官,温体仁的上位对于复社极为不利。大于三十的赔率达到了十比一。就是说如果买一两复社中式人数超过三十人,赢了就会获得十两。
第二个赌局:甲戌科会元落在那个地方?南直隶赔率112,浙江赔率13,江西赔率14,北直隶赔率15,其他赔率16。168书库168shuk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