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然有法子。”张允让拉住她的袖子,将她捞到一侧的青梅树下。
书画院的学生还在摆弄着笔墨,没有注意这边发生了什么,有三两个见他们走到一边,只是抬头看了看,很快又沉浸在丹青的收尾里。
“做什么?”白子苏甩开他的手,转身就要走。
从未遇到她这样生气的时候,张允让有些不知所措。以往她闹小脾气,都是装装样子,可是今天,好像真的气到了。
“等一下,你听我解释。”张允让拦在她面前。
“我不听我不听,王八念经!”白子苏抬手就捂住耳朵。
“子苏”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从他身边跑开,白子苏背过身就是不看他。
咋的,还想说那些不着边际的话来骗她吗?她在陆文濯那里已经被骗的够惨了,早都被骗出经验来了,真当她会一而再再而三的上当么?
再说了,谁来骗她不行,为什么偏偏是他?
一口闷气堵在胸口,憋的心里难受,眼眶也难受。
“好了。”见她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张允让又好气又好笑地掰开她的手,俯身覆在她耳边说了几句。
“还有这么回事?!”白子苏惊呼出声,刚出来的眼泪又憋了回去:“可可这行得通吗?万一出了什么意外、或者和你预想的有偏差怎么办?”
“这已经是我能想到的、最好的法子了。而且这也是仰止的意思。”
仰止的意思?
“真的?!”
张允让点头,迟疑一二,又笑了笑:“我是不敢骗你,得不偿失。”
仰止的意思,她大概知道是什么了。而且诚如张允让所言,这确实是最值得一试的法子。若是一帆风顺,或许有一箭三雕的效果。
啧够损的招。
“还是先生待我最好。”白子苏转涕为笑,跳起来抹了一把眼睛,就用胳膊肘使劲戳了戳他:“只是先生这般正派雅正的人,什么时候也做起这样暗搓搓的事了?”
“大概是因为有个不省心的学生。”见她又露出笑颜,张允让提着的心也跟着放下了些许。
“和我有什么关系?”白子苏不解。
张允让看了看她,顿了半晌,又抬头看向别处:“近墨者黑。”
就是受她这颗老鼠屎影响了呗。
“好哇!”白子苏抓着他的袖子攀到他身上,使劲捏了一把他的脸颊:“黑,既然先生都说我黑了,我自然不能辜负先生的美喻!谁叫你事先不告诉我你的计划,谁叫你还想瞒着我来着!”
“都说了不会有事,是你不信我。”张允让无奈地看向周围,似乎是担心有学生看到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