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华宫内,清峭和山径避了人在殿内喝茶。
厌迟翘着腿坐在祤花树下,膝上搁了一碟糕,已被他吃了一半。
殿内。
“就依你说的办。”
山径喝完了一盏茶,深吸了一口气。
“我信你。”
他接着说。这茶喝得他肠子都是冷的,心肺也是苦的。
“你这茶怎么这么苦啊?”
他掩着唇咳了一声,愁心映在脸上,在眉间结成一个川字。
“你舌头苦,倒怪我的茶。”
清峭低头抿了口茶,这茶茶香馥郁,回味余甘,透着丝丝兰香。
“要说舌头苦,还数雷凌。”
山径突然来了劲头儿,身子前倾,屁股往前挪了两寸。瞪圆了眼睛,情绪激动地看着清峭,微张着嘴巴,那话儿好像马上要从他喉咙眼儿里飞出来似的。
“他怎么了?”
见山径如此激动,清峭也有些好奇,不就是让他在天门守门嘛,有什么好受不了的,神官的心理素质何时这般差了?不过,看山径兴致勃勃,也不忍拂了他的兴致,便遂了他的心思,配合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