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未必需要挥砍。

易大师的出现，让郝浩玄在思想上出现了一种路径依赖，但是这种依赖在郝浩玄精神处于崩溃的边缘的时候，却就那样简单的发生了一些变化。

不仅是这种变化，还有他对人类的看法，对世界的理解，以及对自身的一些思考。

郝浩玄忽然觉得，他很庆幸，并没有完全地出于自己的利益进行思考，他很庆幸自己曾经度过的那些幽暗的岁月，更加庆幸，那些知识和道理在脑海中不断地翻涌，让他的思想不至于那么无聊。

玲珑心似乎进化成为了一种非常诡异的东西，只要接近一个人，一群人，玲珑心就会自然地检索那些人们心中的思想，大多是无聊的，有些是肮脏的，还有些，是无边的绝望。

界外瞳也在恶魔精粹的加持之下，产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如果说成为星灵之后，对界外瞳的增幅是视觉上的，那么现在的界外瞳则能看出很多以前看不见的东西。

通过七度洞悉目镜，借助玲珑心的暴动，郝浩玄看到了街角的行人，逐渐变成了一条条恶心的，连续复制着自己并向前蔓延的虫子，他们以当下作为时间的起点，按照内心深处的欲望，以及一切在那条路上能够遇到的特殊情况，组成了一条条藏躲交织的曲线，如果郝浩玄想，那条曲线还能持续延长，但他不像这样，他只想要逃跑而已。

当这样的视觉效果出现之后，郝浩玄就意识到了，为什么内瑟斯那个狗头会对郝浩玄回到飞机市感到担忧，他或许也看到了一些郝浩玄难以理解的状况吧。

如果不是内瑟斯之前的那句威慑的话，郝浩玄这个时候说不得，就要假借着正义之名，安抚自己的灵魂了！

...

“看看你都做了什么！”

内瑟斯凭空出现在了郝浩玄的身后，而当郝浩玄回过神的时候，却发现自己手上沾满了鲜血...街角上的行人，死了，死的悄无声息。

郝浩玄也并没有再赶路，而是停下来，尽情地发挥自己残忍的美学天赋，这种天赋来源于张浮沉留在脑海中的灵魂印记，这种天赋...在郝浩玄回过神的时候，就悄然地离开了脑海。

“枯萎！”

身上的能量在急剧衰弱，不，并非是衰弱了，而是被某种能量抽空，不，也不对，并非是某种能量，而是时间。

狗头让郝浩玄体内的时间流速加快，浪费掉了郝浩玄大量的能量，他感觉每一个细胞都在竭尽全力地生存着，代谢着，在完成自己使命之后，细胞们也就枯萎凋零。

郝浩玄惊恐地看着手上的鲜血，而他的脚步已经逃到了棒彼国边境，内瑟斯停住了脚步，他不再追了，只是看着郝浩玄。

“棒彼国才遭受到这样的重创，现在还没有完全地恢复过来，调转回中土？不，不行，如果我发狂了，将中土人杀了，那我可就再也无法原谅自己了。”

易大师没有说话，而是悄然地缠绕在了郝浩玄的身上，只是默默地念咒。

“公平嘛，既然凯恩能让棒彼国遭受苦难，那么，现在我用罗斯国人来释放我的怒火，岂不是很公平，对，就是这样，不能回中土，去罗斯国，恶魔嘛，自私一点也正常，嘿嘿嘿...”

...

打砸抢烧，罗斯国全境混乱！

凯恩身死的消息不胫而走，凯恩集团这个以凯恩名字命名的集团很快就作鸟兽散，其中一部分人选择了前途一片光明的神圣道路，而神圣道路的教义，也在这短时间内，迅速蔓延到了罗斯国全境。

只不过，教义，被乱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