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沈之疏就上了折子说起要派人去严州一事,但是人选还不好定下,年节刚过,就以察访的名义去地方,会否使人怀疑,到时赵应回有所准备便麻烦了。
皇帝思来想去,最重要的是不能单单派遣一个官员前去,无论严州那边是什么情况,不可能每一次派人去时都不露一丝破绽。或许可以直截了当一些,让司察监和明督府的人前去,这两司专门负责朝廷官员的行为举止,去了也好有个监督震吓。
既然如此,那么派谁前去最为合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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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您为什么不让我去?”白书拍着桌子,直把桌腿晃得动荡,“韩齐他一个审案的,去了严州,还不是被人家哄的团团转!”
说的这是什么话!韩齐在一旁十分不忿,眉头翘的老高,审案的怎么了,审案才是真真正正需要智慧的啊!怎么自己这个案审副司很不够格吗?
韩齐腹议了一会,刚要张嘴反驳,看到白书泛着寒光的双眸,梗着脖子终究把话吞了回去,算了算了,在这姑奶奶面前,就当自个没舌头吧。
沈之疏严肃道:“胡闹什么!去严州不比在帝都,万一有个闪失如何是好!”
……韩齐觉得今天现在就不应该在这儿,事情没听到多少,尽扎心了,难道司长大人一点也不担心他吗?
白书深吸了一口气:“明督府那边不管派谁去,于我们都是威胁,万一他们达成一致,隐瞒朝廷,岂不是功夫全白费了。”
“无论如何,你绝不可离开帝都。”沈之疏冷冷说完,看也不看白书一眼就拂袖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