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载长叹一声,自言自语道:“我怎么就这么难呢。”
李清漪从屋里出来,坐到元载身边,为元载揉捏肩膀。
“夫君要提防安禄山反咬一口。”李清漪提醒道。
元载道:“我本是希望这事儿能和平下来,但看安禄山故意挑事。便知道那点希望是破灭,只怕安贼要加速准备了。”
“凡事都是多谋多得,安禄山可以准备。夫君也该有所准备才是啊。”
“谈何容易。一个不慎,小命不保。”
李清漪听了这话,叹息一声。
且说安禄山、安庆绪和史思明疾步回到安禄山在亲仁坊的豪宅,其妻康氏和长子安庆宗在前厅迎候。
李隆基表面下诏优待他们,让康氏和安庆宗一直留在长安,住在豪宅里面。实际上是用豪宅困住他们,作为人质。
安禄山到了后,挥退左右,只留下家属和史思明。
史思明进言道:“方才席间元载眼神你分明流露出杀气,恐怕是有一瞬间打算对郡王不利啊。”
安禄山烦躁的喝道:“还不是你不懂收敛,宴席上一身杀气。元载本来就是沙场宿将,又是一个武功高手。完全本能的感受到了你的杀气才会失态。”
要说这安禄山真是个粗暴的人,当着众人的面,一点面子都不给史思明。
史思明纵然心有不满,此刻只能忍着,尴尬的笑着,唯唯诺诺不敢辩白。
安禄山道:“这个地方,我是不能再待下去。等元日大朝会结束,我们立刻回范阳,再也不来了。”
“啊!”安庆宗失声道:“父亲,我们怎么办!”
安禄山冷眼盯着长子,恶狠狠地道:“你给我老实的待在这里,如果有机会我会救你母亲和你出去。”说完,转身步入后堂。
史思明也告退。
此时前厅内,只剩下康氏和她的两个亲生儿子,安庆宗和安庆绪。
康氏这才放声大哭,并道:“你们的父亲好狠的心,竟然抛下我们母子不闻不问。”
安庆宗和安庆绪都不知如何劝解,只得默不作声。
片刻后,康氏从悲伤中回过神来,指着安庆绪问道:“你告诉为娘,你父亲是不是想造反!”
“母亲……”安庆绪不敢回答。
“说!”康氏喝道。
安庆绪如何敢说,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并道:“孩儿实在不知。母亲如果真要问个明白,可以去问父亲。”
康氏怒道:“你要我去问你的父亲!你真是我的好儿子,竟然想出这么毒的回答。好好好!”
康氏最后一连说三个好,愤恨之情溢于言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