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回,且说李泌正和景贞一闲聊,忽然感到有人袭来。却纹丝不动,任由对方袭向自己。
就在那人掌心距离李泌只有一寸的距离时,突然停了下来。
“长源老弟,好久不见。”那人笑道。
“公辅兄,好久不见。”李泌起身相迎。
元载再次见到李泌,免不了上下打量李泌一番。天宝十载至今,有长达六年的时间没再碰面。
“鬓添白发,看来是愁的。”元载打趣道。
“既然知道我因何白发,烦请引荐。”李泌道。
元载有些不解:“长源与广平王交厚,为何不请广平王代为引荐?”
李泌笑道:“有些事身份决定立场。试问大唐朝廷内,谁有赵国公这样的引荐力度呢。”
“长源取笑了。”元载遂入宫,为肃宗引荐了李泌。
肃宗听说是李泌到了,高兴的召李泌入宫。
他见到李泌时大喜过望,握着李泌的手,激动道:“昔日在东宫时,蒙先生教诲才有今日。只是先生一直云游四方,不知所踪。朕一直想寻找,无奈俗务缠身,不得机会。天幸先生到此,请不要再离开,多多教诲朕。”
李泌跪拜道:“陛下如此厚意,臣敢不尽心竭力。”
肃宗亲自设宴,请李泌高座上首,为他接风洗尘。
李泌道:“臣来的时候,见灵武城守城有方,禁内也调度得法。但是到了内廷之时,却发现诸多破绽。似乎并非出自元载之手,到底是何人领禁军宿卫内廷?”
肃宗一阵尴尬,沉声道:“乃是朕的内侍李辅国。内廷禁军素来是宦官执掌,元载身为外臣,不宜担此重任。朕已派元载担任朔方都知兵马使,随郭子仪出征。”
李泌捋须,却不搭腔。
肃宗有所悟,问道:“朕这样的安排,有何不妥吗?”
李泌还是不答。
肃宗再次追问。
李泌道:“臣闻古贤明之君,对共同经历忧患的臣子多有照拂。陛下正是用人之际,却让良将闲置一旁。恐怕不是正论。何况元载又是陛下的女婿,连如此亲近且拥有大功的人,陛下都疏远,天下人会怎么看待陛下呢?”
肃宗醒悟,扶额道:“幸亏先生到此,否则朕要犯大的过错。”虽然没有褫夺李辅国的掌兵之权,对元载再大加赏赐。
李泌一心修道,不慕名利。在觐见肃宗的时候,被肃宗委以右相的重任,李泌推辞不受。
肃宗只好授李泌,银青光禄大夫的文官散阶。
不过肃宗事无大小皆与李泌商议,且言听计从。出则并辔,入则同席。
元载领赏后,得知是因李泌在肃宗面前表功的原因而领赏,感觉奇怪。遂找到李泌的下塌处,聊起此事。
李泌解释道:“我并不是替公辅兄求赏赐,而是为了大唐。陛下对你的赏赐一直空头较多,却没有真的赏赐宝物玉器,很容易让外人联想是不是陛下刻薄。”
元载道:“你这样做,分明是把我往火上烤。”书屋shuux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