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乔也不知日子是怎样过去的,只是感到时间在她还没有察觉下,就飞逝而去。
楚乔坐在凉亭里,手里拿着一颗大大的桃子在不停地啃啊啃。
这是羽姑娘今天刚刚送回来的,说是大梁的新品种,燕洵只拿了一个咬了一口就说吃不惯不吃了。
真不是她爱吃,可是大同的人们这么大老远跑一趟,她总不能辜负人家这一片好心吧。
浪费粮食也是不道德的,既然燕洵的那个桃子他只吃了一口,那她就帮他解决了吧。
话说好像自从她上次称赞过有人孝敬上来的杏子好吃后,就总有人不停地往来送各式各样的吃食。
不过,倒也对她的口味。
燕洵正在院中舞剑,她看着他,不由自主就笑了。
这一年,她就经常这样看着他舞剑。
她砍柴,他打水。
她缝补,他浇花。
当她在反复看到他以自虐般的方式练武至浑身是伤,多次责备无果后,她不再责备,提起剑与他一起舞剑,放下剑与他一起练武。
如果不能阻止他,那她就陪着他吧。
无论做什么,他们总是要在一起的。
有时候,他们会偶尔不让阿精做饭,自己或是两个人一起把厨房弄得鸡飞狗跳,然后一起笑着看着阿精在见到一片狼藉的厨房时欲哭无泪的脸。
他总是读书至深夜,而她总会在为他奉上一杯清茶后也拿起一卷竹简,陪他一整夜。
他们会一起拿着兵备图,和仲羽、乌先生、还有风眠传来的书信,亦或是安插不同人手的布置,一起商讨,一起谋划。
她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对他越陷越深的呢?
她也不知道。
或许,是当看着那个曾经活泼开朗的世子隐忍的眼眸时吧。1800文学1800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