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安接在手里,一手拿着印泥,走开两步,来到睡着的秦云松跟前,蹲下身体。
抓起她的手,把她的手指,重重地按在印泥里,在晏池盖印的旁边,写着她名字的地方,盖上她的手印。
盖好后,掏出张手巾,把她手指上残余的印泥,用力擦干净。
起身过来,把休书还给晏池。
晏池看下休书,折叠好之后,仔细的收了起来。
蓦的。
秦云松那张略带婴儿肥,傻乎乎的安静的睡脸,在易安眼前浮现。
不觉有些许不忍地道:“其实想想她也挺无辜的,要不是皇上为了试探你,用公子做要挟,下旨让她嫁过来!
她不会才一嫁人,就立马成了下堂妇!”
晏池听到这,不屑地嗤道:“那你是觉得我不该休了她吗?”
易安急了,忙摆着手:“我随口!”话音未了,不等晏池话,他自己话峰一转,接着又道:“不过,真的,我还真的是有那么一点点的怜悯她。
在秦府不受待见,这眨眼间,新妇又成了下堂妇,自己又是个傻的,将来的日子不用想,也好过不到哪去!
虽然有个太后,时不时的关照一下!”
易安拉长声音,半真半假的在那叹道。
晏池呵呵冷笑两声,淡漠无温地瞥眼躺在地上的人:“她将来怎样,与我何干?”
对他晏池来,秦云松将来好过也罢,难过也罢,都跟他晏池无关。
她不过就是他不得已接进晏府的一个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