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来!”
魏忠贤远远看到御马监近在眼前,伸手朝着身后的随从说道。
随从掏出一叠银票递给他,魏忠皱皱眉头:“全部拿来!”
随从不敢忤逆,将携带的银票,全部递给他,魏忠贤随手翻了翻,摇摇头,对着其他的随从:“你们身上的,也全部拿出来,牛犇,你出宫去,去库房里挑拣一批宝物,送进宫来,挑贵一点的,好一点的,不要嫌多!”
“知道了干爹!”
那人应声而去,魏忠贤叹叹气,朝着御马监走了过去。
“这是什么意思,九千岁,你这让我很是惶恐啊!”
,御马监的大厅里,任劳看着这厚厚的一叠银票,干笑了一声:“举天之下,只有人孝敬你九千岁,若是有人知道我敢拿九千岁您的银子,只怕这唾沫星子都得淹死我!”
“咱们老哥俩,还说这些话,可不见外吗!”
魏忠贤呵呵一笑:“孩儿们身上带的一点零碎,我突然想到老任你刚刚掌控御马监也有用钱的地方,这就借花献佛了,不过,我倒是叫人从宫外找了些小玩意,给老任你把玩把玩,晚上叫人给你送过来!”
“那我可不客气了!”
任劳干笑着,看和魏忠贤的脸色,立刻亲切了许多。
十多万两银票,还有至少价值不会低于这些银票的宝贝,哪怕这魏忠贤想要在自己这里套点什么话,这代价也值得了。
“其实,是这么回事情,我有个事情,有点拿不定主意!”
魏忠贤皱着眉头,犹豫了一下,将刚刚在被皇帝召去乾清宫,听了一通弹劾自己的奏折的事情,给任劳说了一遍,然后,有些期盼的看着任劳。
“任公公,你看,皇上对我是不是有些误解了,这个时候,我是不是应该做点什么的好!”
这称呼都从老任变成了任公公,可见魏忠贤此刻心里是多么的没底,而这个皇帝身边唯一的可以和他算有点交情的宦官,仿佛此刻成了他的救命稻草,指引仙师,若是能从他这里,听到一些可以解决他此刻惶恐的办法,他觉得,这送出的这些银钱宝物,一点都不亏。
“误解,呵呵,误解……”任劳哈哈笑着,直到魏忠贤的脸色在这笑声中,逐渐从期待变成尴尬,最后变成了恼怒,他才堪堪的闭上嘴巴。
“有没有误解,九千岁你自己明白,不过,陛下叫你去,总不是看到了折子,想起了你的好来,若是九千岁识得进退,我倒是觉得,陛下或许会觉得九千岁识得大体,让外廷和内廷,都留些体面,肯定会念念一些九千岁伺候先帝的功劳和苦劳的!”
魏忠贤脸色艰涩:“真到了这一步么?”
任劳看着他,微微摇摇头:“天已经变了,九千岁是打算与天斗么?”
如是小院里,那一树桂花,今年开的格外的茂盛。
柳如是青衣绣鞋,在桂花树,怔怔发呆,一阵微风吹过,肩膀上落下一些细碎的花朵,更多的桂花带着淡淡的花香,在她的身旁盘旋而落,最后躺在她的脚下,无声无息的散发着芬芳。
小院,桂花,美女,还有一旁俏生生的丫鬟,这场景雅致得好像一副静谧的图画。爱啃书吧aikensh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