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张应荣来说一定会将昨天的事情全盘托出,一句不落的告诉温澈。
毕竟温澈帮了陆家太多,在陆家抱不上顾千珩的大腿前,温澈还是他们家唯一的摇钱树。
可若是温澈已经知道她知晓当年他欺骗她的事情了,又怎么可能会有脸来找她?
“上车。”
温澈的眼神中透露出一抹焦急地神情,一张俊美无比的脸颊上已经染上了一丝温怒。
往常的他遇事镇定,当局不乱。
这几年来,这还是她第一次见温澈露出这样的神情来,那种好像丝毫没有信心的神情。
“我们现在没什么好谈的。”
蔚凉眯了眯眼眸盯着眼前的人,她突然感觉自己根本不了解眼前的这个人,并不似从前一般仿佛能读懂他的心思。
“阿凉,你至少也要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
温澈一边说着,一边就要伸手拉开车门……
可下一瞬间却被蔚凉的手在外紧紧抵住了车门,这一动作却是让温澈的心凉下了大半。
“解释的机会会给你,只不过,不是现在。现在,我并不想听。”
她一张冷漠的面孔已经说明了一切,温澈太过了解蔚凉的脾气秉性,知道自己再说下去亦是无意。
“我知道现在无论怎么说你都不会相信我,但是我还是希望你能听一下我的解释,当年的事情有太多迫不得已,也有太多你所不知道的事情。希望你给我机会,让我告诉你。”
温澈的眼神中透露着真诚,这样的真诚曾经陪伴了蔚凉三年,只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样的真诚让她已经无法彻底相信。
蔚凉站在原地清冷一笑:“太多迫不得已?太多我不知道的事情?对我来说,虽然我失忆了,但从前的人生也是我自己的,谁也没权利让我忘了那些往事,包括你,温澈。”
这两天她所经历的翻天覆地的变化让她实在措手不及,她甚至不知道今后应该怎样去面对现在的生活,更不知道怎样面对从前的生活。
如果一切事情都没有发生的话,那现在的她,现在的顾千珩,现在的温澈,又会是何种模样?
看她眼中噙着泪,温澈眉头一皱,整个人都慌乱了阵脚。
顾千珩是从小看着她长大的,他又何尝不是?
若是说顾千珩看到她流泪心里会犹如被五座山压着一般疼痛,那他何尝又不是?
已经顾不得蔚凉按着车门的手,他强硬地打开车门,下车站在蔚凉的面前,一把抓住蔚凉的肩膀……
“阿凉,我从没想过夺走你曾经的记忆,只是有些事情并不是我们所能控制的。”
温澈说的激动,但捏着蔚凉肩膀的手却仍然是没有用任何力气。
蔚凉冷笑挑眉:“是啊,我的失忆怪不得任何人,但是你们欺骗我,但是你们从没说过我认识顾千珩,你们从没说我跟顾千珩在一起生活了八年!”
她越说声音越大,眼中已然被泪水所侵蚀。
眼泪掉下来的那一瞬间,温澈彻底慌了神。
他就这样看着蔚凉,但一时竟然不知道应该怎样去安慰她。
有些话他可以说,但是有些真相,他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告诉蔚凉,一辈子都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