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城月转眼看着古茗,四目相对,古茗被其中的冰冷戾气激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我不会说谎,只要我知道的,我一定如实相告!”
“很好。”连城月捏了捏手指,“你,还记得方弥月吗?”
古茗明显愣住,不是因为不知道,而是因为太熟悉,熟悉到,他心里有了一丝恐惧。
“……记得。”
英国时间早上十点,身形颀长面容俊美的男人走在马路上,一阵心悸让他呼吸困难的停在马路中央捂住了胸口,红灯已经亮起,等待的车辆按了几声喇叭没有效果,气愤的垂着方向盘骂了一声脏话。
金发碧眼的年轻女孩跑过去拉住在马路中间发呆的人,边跑向马路边边对被堵住的车辆挥手致意抱歉,车流开远,金发碧眼的女孩给了他的肩膀一拳。
“嗨,乔,你怎么了?终于想清楚不做全校男生的公敌,打算回上帝的怀抱下辈子做个女人了吗?”
乔柯勾起嘴角,漂亮的桃花眼弯成了月牙的弧度,“说什么傻话呢,我可还没享受够被美人们注视的感觉呢。”
年轻女孩翻了个白眼,“你可真是从里到外都不作假的花花公子啊,既然这样,那我刚才救了你,作为报答,你跟前任分手三天的哀悼期也够时间了,那么,我们在一起吧。”
“你知道我对女人的保质期从来不会过一个月的。”乔柯浅笑着,手却已经抚上了女孩的腰身,“我都要怀疑刚才的车是你找来要撞我的了。”
“那你同意吗?”女孩有些忐忑的问。
乔柯满眼笑容,眼底却是冰冷一片,“当然,谁会拒绝漂亮女孩的请求呢?”
女孩喜笑颜开,大大方方的挽住他的手,舌燥的说着要去学校宣誓主权,乔柯微垂着头倾听着,稍长的头发遮住了他的眼睛,他嘴角笑着附和着女孩的话,眼里的思绪,却飘的很远。
刚才那一瞬间的心悸,是为什么?是牵动他心神之人,出了什么事吗?
迟阮阮……?是你出了什么事吗?
迟阮阮翌日醒来的时候,床边守着的人,是秦朗,他一夜没睡,眼眶里全是血丝,也许不全是没睡好,因为迟阮阮看到了他抹眼泪。
“你怎么还哭了,这么娘炮吗?”
秦朗手顿住,下一秒欣喜若狂的站起身扑到床边,又哭又笑,“迟阮阮,你想找打是不是!算了,我大人大量,你不还手,我让你打,你,你先好起来再说,先欠着,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啊?”
迟阮阮费力的扯了扯没有血色的嘴,“你可真贱,哪有人求着挨打的?”顿了一秒,她眼珠子往下看了看,“我感觉我肚子很疼,我怎么了?”
“你,你阑尾炎,刚做完手术,自然疼了,没事的,你看之前苏眠做手术了还不是活蹦乱跳的?你很快就也能了!”秦朗嘴上连珠炮一样的说着,眼睛却始终没敢看向迟阮阮。
记忆回到昏迷之前,迟阮阮一下激动了起来,想直起身还好被秦朗眼疾手快的按住,他有些生气的怒问,“你想干什么?!不要命了啊!”
“阿月呢?连城月呢?他在哪,他没事吧?”
秦朗闻言,按住她的手拽成了拳,青筋蹦跶,他扯出一个笑容,僵硬着声音,“他没事,他好得很,他能有什么事,有事的是你。”
迟阮阮紧绷的身体松懈了下来,“他没事就好……对了!你怎么来了?我住院的事情,苏眠不知道吧?”
“她不知道,你助理还算很聪明,只给我打了电话。”秦朗坐回了床边的椅子上,脸色难看。
迟阮阮想活跃气氛,自我调侃道,“小秦子,你看我多惨,活了二十五年,却只有你这么一个朋友,我简直太失败了,现在我才发现,你才是我的真爱。”
秦朗倏的从凳子上站起了身,动作大的椅子倒在了地上,见迟阮阮被他的举动弄的一愣,秦朗没好气的瞪眼道,“行行行,那我们现在就去登记去!”中原书吧zyshuaba